老者不再留意陳奇漠,再次把目光投向童夕顏,笑著伸手一招,童夕顏頭頂的木簪子便直接出現在他手中,看一眼,那木簪子便化為虛無。
接著從袖口中摸出一支青色的樹枝,也不見如何動作,樹枝在須臾間變化作一支木簪子,和剛才的木簪子一模樣,色澤、形狀,一般無二。
“去吧。”
他將手中的簪子輕輕一拋,便插入童夕顏的發髻,位置絲毫不變。
稍後,老者身影消失在院子中。
凝固的空間,終於再次恢複正常。
剛才那一幕在童家姐弟心裏根本沒有絲毫存在。
陳奇漠不敢動彈,看到童夕顏和童牧笑著吃飯,恢複如初,才敢動身。
他們對方才的事,毫無丁點印象。
雖然聊天吃飯繼續,但他心思早已不在此處,內心深處更是久久不能平靜。
夜裏,陳奇漠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未來自己該何去何從。
那老者,十有八九是盤古洪荒世界的巨擘。
根據白天那一幕信息,他知道對方肯定是看上了童夕顏的資質,先天土德之體,想收之為弟子。
洪荒世界巨擘的親傳弟子,童夕顏肯定是抱上了大粗腿,日後道途平坦,長生有望。
那老者說自己是人巫後裔,具有洪荒巫族的血脈,倒是奇異。也不知道如何激活血脈之力,若是能獲得血脈傳承就好了。
陳奇漠思緒翻飛,琢磨著怎樣才能搭上童夕顏的順風車。
若是能一起拜入老者門下,最好不過了。即使拜師不成,能得到指點,或者聽聽對方講道,都會受益終生。
青銅梭居然被對方一眼給看破,看來得早點激活它的核心,否則帶在身上也不安全。
接下來幾天,陳奇漠感覺渾身都不自在。特別是麵對童夕顏時,他總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壓力,似乎被無形的目光盯著。
每天早晨,他都早早的離開小院。
在劉福財的幫助下,分多次出手,終於將凶獸肉和猛獸肉出售完,十一頭凶獸,三十九頭猛獸,賣了兩千五百三十二個金幣。
劉福財得了十個金幣的好處費。
陳奇漠購買了七個藥方子所需要的藥材和藥引,每一樣都買了三十份,也才用了三百個金幣。
大部分都是一些尋常的藥材和藥引,價格並不貴。
隻是青銅藥鼎,花費了兩百金幣,比較昂貴。青銅藥鼎,高七尺,直徑都有三尺,三足鼎立。
熬藥,煉液,小院中煙霧繚繞,草藥味濃鬱。
時間一天一天過,陳奇漠一直都在鑽研著藥性,每天都在小本子上麵畫著令人看不懂的符號,小字,記錄著實驗過程。似乎都忘記了那個老者帶來的震撼和不安。
童夕顏變化非常大,每次站樁都能入定,土黃色的光暈幾乎籠罩了全身,全身的經脈在奇異能量滋潤下,不僅恢複如常,且暢通無阻,她的氣息越加深厚,距離先天一線之隔。
她頭頂的發簪卻沒有絲毫變化,一如既往的‘普通’。
看到童夕顏的變化,陳奇漠剛開始還故作驚訝,大大的讚賞一番,往後就不再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