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頭偏向一邊,神情古怪。他淡淡地問道:“落枕了?”

“好像是的!”

“活該!”

“怎麼說話的?你!”

李華扶著牆壁慢慢站起身,踢了踢腿,扭扭脖子。活動了下筋骨,幸災樂禍地說:“誰讓你昨晚非得靠在我肩膀上睡?那樣扭了一個晚上的頭,能好嗎?害得我昨晚都沒敢動,你還不活該!”

甄金花抓起一把稻草就往他身上扔,他閃都不閃,原地站著扭脖子,成心氣她,而稻草輕飄飄的,沒扔出去多遠,一根一根地,全落在了地上。

“打我?如果你不想挨餓的話,最好不要打我。”李華得意地笑道。

“哼,反正是在書院吃飯,我在廚房,這話,好像我來說更合適吧。”甄金花善意地提醒他道,看他得意的樣子,就是很不爽,突然間想起來,她在廚房打雜,如果哪一天看他不順眼了,可以在他的飯裏下點巴豆之類的做調料。

“誰說我們要回書院去?要回去你回去!”

“為什麼?”

“老虎沒發威之前的攻擊力是最強的,發過威後,反倒會好很多。”

“啊?這跟我們回不回書院有什麼關係?”

“嗯,頭腦簡單!”

“我?頭腦簡單?你還是單細胞的動物草履蟲呢!”

“草履蟲是什麼東西?”

甄金花歪頭笑了,由於脖子不能動,笑得有點僵硬,卻是非常地歡快,總算找到點現代人的優越感了,丫的,古人就不知道草履蟲是個蝦米東東吧,哈哈……

李華氣惱,明知她在罵他,可是卻不知道罵的是什麼,看了她一會兒,見她一直在笑,臉色鐵青,轉身離去。

“哎,我說李華,你連小女子我知道的東西都不知道,逞什麼能?就知道動手和走掉!”

“好男不跟女鬥!”

“你娘子說的?”甄金花咯咯大笑,對於那個所謂的當代大儒,她始終覺得萬分好笑。

“於良子!”

“嗯,如此推崇良子語錄,你有懼內的天份!”甄金花認真地衝背對著她,站在洞口的那襲挺拔的白色身影說道。

“我又不是院長,還有你,牙尖嘴利,簡直就是隻小母老虎。”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甄金花坐在地上深思,原來他說的老虎還沒發過威是在說雷恭的老婆?汗了,女人啊,一發起威來,確實很可怕,她不由地想起了媽媽,那個彪悍的女人,通常壓製地爸爸一句話也不敢說,她的爸爸是個典型的“三蟲”男人,即:老婆逛街要當跟屁蟲、老婆講錯要當應聲蟲、老婆罵他要當窩囊蟲。

她想著想著,眼睛就有些溼潤,媽媽雖然彪悍,爸爸常常讓著她,他們倆非常疼她,一家人和樂融融地生活在一起,互相關心和體貼,而不像在這裏,一個親人也沒有。她暗自思索,不知道要在這裏待多久才能回去,離開了兩天了,不知道爸媽會不會擔心?拐帶人口,相信於蘭還是不敢的,自己總有能回去的一天,想到這裏,心情才略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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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華一手捧著一個泥坨子,一手拿著一片超大的葉子進了洞,將昨晚洞口燃燒過後的火炭用根棍子撥開,從她身邊的稻草堆下翻出一把鋤頭,挖了個洞,將泥坨埋了,再將火炭撥過來,蓋在上麵,扔了些幹柴在上麵。

幹柴一碰到火炭,開始冒青煙,李華吸氣,鼓著腮幫子,對著吹了幾口氣,火騰地一下升起來了。

甄金花看著有點疑惑不解,秉著科學的態度問道:“你家是不是有錢人?就是有很多銀子,仆從很多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