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大大的笑容,她倒是覺得是她自己多心了。

夜色如銀,如同蒙上了一層薄霧般朦朧,天地間一片寂靜,寬闊的官道上,就這麼一馬兩人,慢慢走著,除了路邊的黑色的樹影慢慢略過,她都幾乎覺得時間是靜止的。

甄金花有點犯困,這時候,除了靜還是靜,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她都覺得快睡著了,隻得打起精神問道:“還要走多久?”

“快到了。”

“我們可以騎快點。”

“你確定?”白柏低笑著問她。

甄金花覺得置於他兩臂中間,腳下又踩著馬蹬,雖然會隨著馬的腳步有點搖晃,總的來說還是很穩的,便點點頭說:“當然!”

白柏用力地夾了夾馬肚,再拿鞭子輕輕地抽了下馬臀,馬就揚蹄跑了起來,馬背上的她覺得身體都傾斜了,嚇得緊緊拽住他的手臂,

風從耳邊吹過,甄金花覺得馬上顛簸的厲害,黑色的樹影撲麵而來,嚇得她趕緊閉上眼睛,身體由半靠在白柏身上,改成全窩在了他的懷中。

白柏慢慢地慢下了馬的腳步,單手握韁,另一隻手,輕輕地抱住了她,反正今晚過後,一切都會不同,師母有意的,而她並沒有反對,應該也是願意的。

甄金花迷迷糊糊的,耳邊,沒有了馬蹄聲,也沒有了風聲,隻有白柏強有力的心跳聲,她隻覺得很安心,開始犯困了。

快要睡著的時候,馬停了下來,耳邊有小河水流動的嘩嘩聲,她張開眼睛,西山已經到了,白柏低頭輕聲問她:“睡著了?”

“嗯!”甄金花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埋頭往他懷裏蹭了蹭。

“困了的話,我們就去客棧。”

“不要,來都來了,我想看看水邊的月亮。”

“好!”說著,白柏扶她坐直了,才翻身下馬,把手遞給她。

月光照在白柏的臉上,顯得柔和的臉,披上了一層銀光,更是顯得柔美,容長的臉,濃密而長的眼睫毛,大大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她,她忽然間想起了“妖孽”這個詞,很配此時此刻的他。

她伸手,伸向了他的臉邊,喃喃說道:“你真的長的很漂亮,以前怎麼沒覺得呢?”又仔細看了下,柔弱斯文,作為一名不怎麼資深的腐女,她也覺得他是個受,美型受。

白柏皺眉,他實在是不知道,被一個女人稱讚長得漂亮是該高興,還是該發火,照理,他是該發火,隻是她的樣子,認真而且沒有一絲一毫的作弄,讓他不忍心再說什麼。

她又聚精會神地看了會他,恍然大悟道:“以前你總是著青衫,頭戴方巾,而且也沒怎麼修飾,不像今天,象牙白的衣裳,頭上插著美玉,白柏,你長的比我好看多了,而且皮膚還這樣白。”

白柏怕等會她再說出什麼驚人語論,打斷她說道:“先下馬吧。”

“哦。”甄金花把手放在他的手心,他手上溫暖包住她有些微涼的手,這會兒,害羞那根神經,又回到了她的身上,然後,下馬的時候,重心不穩,直接撲到了白柏身上。

白柏順勢抱住了她,剛站穩,他就放開了她,轉身走到溪邊洗手。

甄金花摸了摸發燙的臉,她是覺得不好意思來著,可是他居然先放手走了,多多少少有點受傷的感覺。

“你看,月亮就在我麵前,你也來河邊看看。”白柏蹲的地方,正是小河比較寬的地方,河水清且淺,幾乎看不到流動。

甄金花依言走到河邊,白柏的手,放在水中的月亮上,這麼如玉一個男子,這麼柔和漂亮的月色,她一下子忘了不快,走到他身邊蹲下,用手去摸水中的月亮。

細碎的波紋,月影成了細碎的月影,她洗了洗手,找了旁邊的一塊大青石坐了下來,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再看看水中的,覺得再好看,看一會兒也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