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穩住自己的身形不動,他要看看究竟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物才能散發出這種氣息,他為什麼要來到這裏呢?海味大師已經是一個不能自已的人還有什麼價值呢?
就在他全心思考的時候,忽然聽到背後一個聲響,李炎大經,他從來還沒有感覺到過如此的危機,竟然已經有人來到了他的身後,他竟然方才發覺,這人的輕功究竟到達了一種什麼境地呢?
“你是何人,為何這麼晚還來到天峰?”一個蒼老的聲音散發了出來。
李炎一回頭就看到了那個人,這人一臉的空洞,整個人仿佛沒有任何的感情一般,如枯枝一般,讓人不想靠近,既然已經被人揪了出來,李炎也索性大大方方,到:“小子是來想請教海味大師一些事情。”
那老人點了點頭道:“你還算是誠實,既然你有你要做的事情,我也不妨礙你了,隻是有些事情或許不是你可以掌控的了的,海味孩兒有些可憐,你就去和他說說也好。”
李炎一愣,堂堂歸海七子竟然在此人的嘴裏被稱為孩兒,那他究竟有多高的輩分呢,可是那海味從他口中說出明明有些憐愛的語氣,為什麼剛才卻徒增那麼多的殺氣呢?
那人哀歎一聲,輕飄飄的離開了李炎的身邊,李炎隻覺得背後滲滿了冷汗,這人如果真要殺他,或許不會費什麼力氣,他卻不知道,剛才也有人與他一樣承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李炎是什麼人,他想做的事情就必須要知道個究竟,既然已經發展到這裏,也沒有必要在躲躲藏藏了,他反而大膽的向著那小屋走去,那守夜的弟子立刻驚醒,雖然李炎的名字已經傳遍了歸海派,可是真正見過他的卻沒有幾個,那弟子立刻開始警戒起來,顯然他沒有想到一個陌生人會深夜至此,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來者何人,這裏是歸海派重地,沒有得到幾位長老的允許是不得隨意靠近的。”
李炎微微一笑道:“小哥不要害怕,我隻是想和海味大師聊上一聊。”
那弟子雖然不濟,但也是歸海派的高徒,朗聲說道:“我才不怕,你究竟是何人,我海味師叔身體不適,不能隨意見客。”說完這句似乎感到一些不妥,後悔的神情立刻浮現了出來。
李炎會心一笑,他知道有些修靈者這一輩子都隻顧得潛心修靈,固然將靈力修煉到了一個頂峰可是卻從來沒有出過山,經曆過人間的種種磨難,他們也難成為一代梟雄。
李炎道:“我知道海味大師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才前來。”說著從手中提出一粒藥丸,那藥丸晶瑩剔透,竟然散發出了一種特意的香氣,顯然是一種十分珍貴的藥材。
那弟子猛然喝道:“原來你就是那打傷海味師叔之人。”說著就要動手。
李炎一愣,不知道那弟子為何這麼說,不過他不想惹出麻煩,身形晃動,下一秒竟然來到了弟子的麵前,他探出一隻手指,然後那弟子就變得不能在動彈。
李炎輕聲一歎,進入了那間簡陋的茅屋,這間屋子的確很簡陋,隻有一張桌椅,看來是平時進食之用,在其他的就是一席竹床,李炎打量著那個閉目的中年人,沒想到海味這般的年輕,李炎感歎一句,為什麼如此的英才卻遭到了這般的打擊,他覺得胸中有些沉悶,就在這時,那海味竟然緩緩睜開了眼睛!
天峰中,一個男人看著李炎進入屋中,然後在一看那守門弟子定然沒有什麼生命的危險,自言自語道:“這樣也好,省得我費事了。”然後忽的一聲消失在天峰的茫茫夜色之中。
李炎輕聲走出茅屋,回手將那門關嚴,心中終於吐出了一口氣息,抬頭仰望月空,笑道:“沒想到這天峰的夜色也是這般的迷人。”他身影晃動。
下一刻那守門弟子猛然覺得醒了過了,然後茫然的說道:“怎麼了?我睡著了嗎?”他回頭一看那茅屋的門依舊緊關,然後又從窗中看去,隻見海味大師安然無恙,那弟子才打了個哈欠,搖了搖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