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堅硬之物的“刺啦”聲,最後,伴著一聲冰蜍劍掉地上的“哐啷”聲,衛寧低吼的聲音也響起。
“你!”衛寧想說什麼,“噗————”
思靈睜開眼,臉上有什麼熱熱的液體流下,低頭一看,滿身全是殷紅的鮮血,不是他的,是衛寧的。
在大家都沒反應過來時,幽儲倒是慌張得衝上前來,“衛寧,衛寧!你……”他跪在衛寧身旁,一臉焦急,眼裏似乎有什麼晶亮的液體翻滾著,“怎麼辦,你、你沒事吧……衛寧……”
衛寧無暇顧及誰,趴在地上粗粗地喘氣,看來幽靈傷他不輕。
“幽靈,你他媽混蛋!敢傷老子!”衛寧抬起頭,眼裏冒著熊熊火焰,粗魯地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衛寧支著冰蜍劍站了起來,“鬆手,滾一邊去!”
幽儲被衛寧推到一邊,狼狽地踉蹌了一下,這時他卻沒了話,似乎知道衛寧已經在嫌棄他了。幽儲寂寞地離開衛寧身邊,走回了臻一身後。
“哈哈,早說這個小子知道真相後必定與你反目,你還不信,這回沒話說了吧?”幽儲被臻一的嘲笑刺得更是沉默。
幽靈上前一步,道:“臻一,你還是像十年前一樣卑鄙無恥,放開思靈,我與你一決勝負。你贏了,我便把秘笈交給你,你輸了,自廢武功。從此不得濫殺無辜。”
臻一覺得聽見了天大的笑話,道:“幽靈,你真是幼稚,我早已不是十年前那個大意的殺手臻一了,我會將當初的傷痕加倍地還與你身!”
臻一把思靈交給幽儲,讓他看著。自己運氣提神,從腰間抽出什麼東西。銀色的光芒稍稍一晃,照亮了密室的角角落落。
“愁光劍?你竟然……”幽靈壓低聲音,顯得怒不可遏。
臻一握著這柄薄如紙片,軟如牛筋的長劍,得意道:“臻零是死了,但這麼好的劍隨他這種人長眠地下太可惜了,所以我就拿來用了……”
幽靈的目光變得寒冷如冰,道:“混蛋,你挖了他的墳?”
“噢喲,想不到當了和尚,你還是衝動得很,十年的靜修哪裏去了?”臻一感受到幽靈四周的氣場瞬間膨脹,知道自己的話刺激到了幽靈,更是得意。
“開打吧,我要為臻零報仇。”幽靈的雙目顏色驟然加深,醞釀起了一場暴風。
“哼,正合我意!”
“等等,慢著!”
衛寧拿劍指著臻一,氣息混沌地開口,“我要知道十年前的真相,否則,讓我先與你過招,為我母親做了結!”
“衛寧,你……”幽靈倒先出聲,“那……讓我來告訴你……十年前的事吧……”
這一刻,全體的目光都向幽靈投來,臻一的雙眼一眯,握著愁光劍的手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第十一回分解。
請各位看官看後留下自己的意見或是建議。本人謝絕人身攻擊。謝謝。
往事二十
琵琶弦上說相思,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
——————題記
11、
二十年前。
寒冬臘月的某一日清晨,大雪紛飛,晶瑩剔透的冰棱結滿了屋簷。
獨孤門的仆人們早早地起身,忙裏忙外,似乎在準備什麼重大儀式。
沒人注意到側院的一角站著一個孩童,手腳冰涼,臉色蒼白,雙♪唇發抖,卻還是一直在維持著蹲馬步的姿勢。那麼辛苦,他卻不敢偷懶,想稍稍移動一下雙腳的位置,隻聽耳畔響起一個蒼老卻威嚴的聲音:
“阿靈,你這是要幹什麼?”
獨孤靈被一嚇,力氣終於耗完,“啪嗒”一下,坐在了皚皚白雪中,“師傅……我、我想……”
獨孤靈話也說不清,嘴唇凍得青紫。牙齒還上下打架。
老人端著一隻冒著騰騰熱氣的紫砂茶壺從半開的房門後走了出來,他走進雪幕中,紛紛白雪落在他的肩頭立刻消無。
“阿靈,今天就算了,找你的父親去吧。今日怕是有大事,你這個獨孤門少主不在成何體統?”老人微微點頭,轉身又走回了屋中。
“是、是……”獨孤靈呆呆地答道,眼神卻是空洞無神。
前廳,婢女們端著熱水跑進跑出,地上全是帶血的綢布。
獨孤靈晃晃悠悠,趴在門檻上往裏看。
獨孤勝絕沉默地坐在紅木雙龍椅上,喝著雨前龍井,眼裏射出墨一樣的銳光,良久,他對著旁邊座椅上氣息奄奄的男人說道:“我看……你還是留下來吧,獨孤門是不會虧待你的……”
婢女小心翼翼地幫男人換下被鮮血浸染得透紅的綢布,明明胸口的這道傷口從左肩貫穿右腹,皮肉外翻,血水淋漓,但是男人臉上的表情卻很淡然,他幽幽開口,道:“謝了獨孤門主的好意,在下會考慮的。”
獨孤勝絕明明很想要得到男人的相助,卻也不外露於臉,他道:“臻大俠肯考慮,便是好事。來人,準備廂房給臻大俠休息!”
男人淡淡道:“叫我臻一就行,我可不是什麼大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