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丞已經不在床上,她問了才知道,他一大早就出去了。

孔管家感覺到兩人這段時間氣氛異常,所以私下也找宛童談了話。

他說最初好幾年的時間,鬱丞都是強迫自己按照她的作息來生活,幾乎到了瘋魔的地步,後來白父給他請了心理醫生,他才好轉,不過潔癖和強迫症卻一天天更加嚴重。

宛童知道鬱丞是在原主死後才有的的,但是卻不知道原因,現在聽孔管家這麼一說,她都覺得十分壓抑。

這個世界的大佬,實在讓她太心疼了。

————

再見到鬱丞時,他已經恢複了平日的沉穩,他沒問宛童為什麼去酒吧,也不提鄭樊和白宛心的事。

但是白宛心似乎還在他手裏,也不知道被問出了點什麼。

幾天後,宛童注意到了一個社會新聞。

鄭樊因為車禍死亡。

她看了新聞後,也不顧等會兒還要開部門會議,就上樓找鬱丞去了。

鬱丞正在會客,錢樂進去跟他說了一聲,沒一會兒他就從接待室裏出來了。

自從那天晚上後,宛童就再也沒有主動上來找過他了。

鬱丞一出來見她神情嚴肅,便猜到她是為了什麼事,幾步將她帶進了休息室。

宛童許久都沒開聲,鬱丞也不著急詢問她,隻是那雙黑色的瞳眸,有著逼人的厲芒,讓她覺得心生愧疚。

她竟然懷疑鬱丞弄死了鄭樊。

其實細想的話,鬱丞那十年沒有弄死他,自然有他的想法,現在又怎麼會忽然對他有殺意?

“想問什麼?”最後還是鬱丞打破了沉默,他聲音有幾分壓抑,仿佛早就知道宛童這次來的目的似的。

宛童:“……”問不出來了。

鬱丞靠了過來,微微低著頭,“怎麼不說話?”

“鄭樊死了。”她聲音弱了幾分。

“然後呢?”

鬱丞上前一步,宛童便往後退。

感覺自己氣勢有些弱,她停下了腳步,抬頭對上他眼眸,“我就是想過來跟你說說話。”

她聲音不自覺地放柔。

鬱丞微抿著唇,伸手覆上了她的臉頰。

他眼神漸漸炙熱起來,宛童覺得,他好像隨時會吻過來。

而她,心跳淩亂,竟然也在期待。

“十年前的事,我記起來了。”她說著,看了一眼他的神情。

鬱丞身軀明顯僵了一下,覆在她臉上的手緩緩落了下去。

“都這麼多年了,其實我已經沒放在心上了,而且,有一句話我一直沒跟你說……”宛童靜靜看著他,頓了一下,在他要退縮時,她才開口,“丞丞,幸好那個人是你。”

那時候兩人畢竟都抬年輕了,原主心理上過不去那一關,從派對上回來後落下了心理陰影,覺得自己髒,也覺得鬱丞髒。

這大概也是為什麼鬱丞後來潔癖會那麼嚴重。

宛童也不覺得自己的話有多刺激,但是鬱丞卻忽然將她抵到了桌子邊,神情微微繃緊。

為了方便說話,他箍著她腰輕輕用力,就將她抱到了桌上。

“還想起了什麼?”他問。

宛童被他的動作弄得臉有些紅,“很多片段,我還分不清是不是我記憶。”

其實她是不想再提起過去的事情。

“順其自然就好,想不起來也別逼自己。”鬱丞一邊說著,一邊凝著她粉嫩的臉頰和水潤的唇,喉幹舌燥。

“嗯。”宛童點頭,小嘴又開始叭叭說著,“丞丞,我知道,你對我很好,我不應該將氣撒在你身上的,對不起……”

鬱丞對上她信任的眼神,心中更是劇烈顫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