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看到小花身子莫名的一抖,然後轉過頭,一臉詢問的看著陳飛。
陳飛瞪了金滿堂一眼,對花詠歌說:“這事兒等今天跟這個王八蛋算完賬我再跟你解釋。”
沒想到,金滿堂接著說:“解釋什麼?你跟玉兒又不是沒在一起睡過,難道你不承認?”
這話說的陳飛竟無言以對,但是此睡過非彼睡過啊,他還想解釋,突然明白了,金滿堂這是死到臨頭了還給自己下了一個套兒?
如果說現在小花對金鑲玉的感情差不多到位了,他拋出來這麼一個盆子扣在自己頭上,無疑就是讓小花跟自己結梁子啊。
陳飛心裏暗自感慨,這個老東西,果然夠陰的。
陳飛用餘光看了小花一眼,隻見他的臉色並不好,十分陰沉。再看看金鑲玉,她倒是麵色透著微紅,好像沒有解釋的意思。
陳飛挪到金鑲玉旁邊說:“大侄女,你倒是解釋一下啊。”
金鑲玉好像突然緩過來一樣,冷哼一聲說:“你們到現在還在糾結這種問題麼?該解決就解決,完了我們可以走了。”
陳飛一聽,說的也是,他拉過來一個凳子,坐在金滿堂對麵,身後是賭石界的三大元老,身邊是小花和金鑲玉,而他自己,就像一個帝王一般被人擁在中央。
陳飛知道,金滿堂一定很想知道自己是怎麼做到的,但天地良心,真的跟自己身體裏這個白骨沒有任何關係。
既然金滿堂已經完蛋了,那就讓他死的明白吧。
陳飛嗬嗬一笑,說:“老金啊老金,這事兒吧,怨不得別人,要怪就怪你自己,放著人不做,你往石磊父母的礦井裏埋炸藥的時候想過今天麼?”
金滿堂一聽,整個人一愣,然後突然明白了什麼時候,帶著怨毒的眼神看向金鑲玉。
陳飛接著說:“你手裏的那些所謂的孤兒,都是這麼來的吧?其實,今天這個事情很簡單,我猜你肯定已經想到了。”
金滿堂冷笑一聲說:“你提前買通了石磊,在我們看過石頭以後,就讓石磊造了一個假的,放進會場,真東西則讓石磊拿走,第二天我去掉包的時候,其實就是用真的換了一個假的?嗬,好一個偷梁換柱。”
陳飛表情漸怒,說:“這些年,你弄這些弄虛作假的勾當已經幫你賺了不少黑心錢了吧?把賭客送來的東西作假,或者直接做了假的開窗石料拿出去賣,你還真是一點陰德都不積。”
金滿堂似乎放棄似的笑了幾聲,目光又看向金鑲玉說:“對,就算都對,但是你呢?我視你如己出,這麼多年好吃好喝的對你,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那你跟我有什麼區別?”
金鑲玉本就是姑娘,心也有軟的時候,就算眼前這個人無惡不作,但是他對自己,畢竟有十年的養育之恩啊。
陳飛看金鑲玉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有些於心不忍的意思,冷笑一聲,從兜裏掏出一張紙說:“哦?如果殺了別人的親人之後在對人家有養育之恩,也算是積德的話,那我猜你下輩子肯定能投個好人家。”
金鑲玉聽完,震驚的看著陳飛,陳飛轉過身,對著玉麒麟他們說:“師父,夏師伯就是被他派人暗殺的。”
陳飛能明顯感覺到所有人的身體一震,他看著金滿堂接著說:“這個字據,就是你買凶殺人之後的支付憑證吧?”
“日期恰好是十年前,而內容,則是獵獅子,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金鑲玉的爺爺夏青林的外號叫玉獅子,所以,這個是你幹的吧?”
其實金滿堂在看見陳飛把東西拿出來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完了,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自己,他也沒有為自己開脫的打算了。
本來金鑲玉對金滿堂多少還有些惻隱之心,現在看來,真真恨不得馬上就殺了他。
原來,十年前的一切都是他策劃好的。
金滿堂嗬嗬一笑,說:“陳飛啊陳飛,你果然是不同凡響,我隱藏了這麼久的秘密全被你翻出來了?”
金鑲玉不顧一切的撲上去撕扯著金滿堂,情緒已經失去了控製。
金滿堂看著撲上來的金鑲玉,露出一個詭譎的笑容說:“是啊,當年我為了你,找人殺了夏青林,還花了不少錢呢,想想都心疼。”
“如果不是因為你從小的天賦極佳,又深得你爺爺的真傳,恐怕你也不會被我盯上。而你爺爺,說不定現在還活著,所以你爺爺的死,都應該拜你所賜啊。”
金鑲玉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完全不受控製似的,好在花詠歌在她旁邊,還能控製住她。
陳飛看著金滿堂,就像看著一個臭蟲一樣,這樣一個社會的人渣敗類,早就應該繩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