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低著頭,看樣子有那麼一點點痛苦,不知道有沒有聽到程剛的問話。
幾個人都放下杯子,問陳飛沒事兒吧,剛才是怎麼回事兒。
現在大家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節奏,誰都害怕這個副縣長被讓人放出來再殺回來找事兒。
這一場鬧得不小,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再出什麼事兒。
孫誌富拍拍陳飛的肩膀說:“小飛,到底是誰啊?”
陳飛抬起頭,臉上的表情極為扭曲,硬擠著從嘴裏吐出幾個字:“未來老丈人。”
幾個人都是一愣,程剛直接就笑出聲了,說:“嗨呀,我當啥事兒呢。”
笑著笑著就笑不出來了,畢竟別人都沒笑。
他是後來才回來的,沒見過沈嘉琪是個什麼人物。
但是孫誌富和鄧潔都是見過沈嘉琪本尊的,那種氣質一看就是家財萬貫的主。
這種人家一般挑女婿跟尼瑪大浪淘沙似的,基本上一般的男人在他們眼裏就是沙子,那陳飛這樣的……
孫誌富也無奈的拍拍陳飛的肩膀。
想想剛才陳飛那股囂張的氣焰,在看看現在。
心說:既然你把老丈人得罪了,那陳飛和這個大小姐的男女朋友肯定是要到頭了。
鄧潔雖然為陳飛惋惜,但是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高興,至於為啥高興她也講不清楚。
程剛一臉疑惑的轉換話題說:“老丈人打電話給你幹啥?”
陳飛搖搖頭說:“不知道,說讓我明天回趟市裏,他要見我。”
程剛本來也沒什麼心眼兒,就說:“可以啊,說明不算太壞,去了認真給老丈人道個歉就完事兒了。”
但孫誌富就不會那麼想,沉默了一會兒說:“要不你把剛子哥帶上,萬一他們要動手啥的,你們也好有個照應。”
鄧潔一聽,很是無奈的說:“你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人家自己家的事兒,你們參合什麼啊。”
程剛一愣,沒頭沒腦的突然說:“哎?鄧潔,那你生啥氣啊,你對小飛有意思啊?”
鄧潔一下被程剛戳到點子上了,臉一紅,還好是喝了酒的,要不真的是要被人識破了。
陳飛也突然覺得有點尷尬就說:“行了,你們也別給我支招了,我大華夏又不是沒法律,他不能把我怎麼樣,我明兒回去看看就行。”
這事兒一出,幾個人也沒了再喝的興趣,隻好草草散場了。
第二天一早,陳飛就起來收拾行李,電話裏沈之杭也沒說要去多久。
那自己還是準備充分點,總沒毛病。
陳媽一看兒子收拾東西要走,趕緊跟過來問是咋回事兒。
陳飛說:“沈嘉琪的老爸有事兒找我。”
陳媽一聽,心裏頓時一樂,嗯,既然是親家公找,那得去。
臨出門的時候,還給陳飛拎了兩隻雞,說:“趕緊把這個拿上,自己家養的,好吃。”
陳飛一臉無奈,別說自己家養的了,沈之杭的錢能把自己這個破村兒都買下來,還在乎這兩隻雞?
但是說來說去,陳飛根本拗不過自己這個老媽,隻能把雞也帶上了。
其實說陳飛一點都不忐忑是假的,沈之杭一直看不上陳飛,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在沈之杭眼裏陳飛完全就是個沒背景的窮酸小子,可是他也完全好奇,陳飛是怎麼突然變的有這麼大實力的。
勤學好問是華夏人民的傳統美德,沈之杭這次叫陳飛來,主要就是因為兩件事。
陳飛在車裏,兩隻大公雞雖然被綁著腳,但卻不停的拍著翅膀,在後備箱裏扇出一股一股的雞屎的味道。
他正想著先怎麼把這兩隻雞處理了,但是一看時間,好像來不及了。
按理來說像沈之杭這樣的大商人,最討厭的就是不守時,你不守時,說明你這個人就沒有信用度。
到了沈嘉琪的公司,陳飛站在樓下,後備箱後麵。
現在讓陳飛非常為難的是,自己這都是真皮座椅,萬一自己上去時間長了,這倆雞撲騰到前麵,那自己車不就毀了。
最後,他一咬牙一跺腳,直接把雞抓在手裏,媽蛋,豁出去了。
直接大步流星的走進沈嘉琪的公司。
還沒等自己上電梯的時候,瞬間就被前台接待小姐攔住了。
陳飛看了看,心說:不對啊,這些都是生麵孔,應該是出事兒以後剛招進來的。
接待小姐捂著鼻子嫌棄的看著陳飛說:“你幹嘛的啊?”
陳飛農村蹲的時間長了,身上難免會有一種土腥味。
然後又看了看陳飛手裏拎的雞說:“我們這不買雞,你出去吧。”
陳飛就看不慣這種,你說平時她們吃榴蓮那麼臭的玩意都是一臉享受,自己身上也沒有那麼大的味兒,怎麼就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