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有兩種人,一種是大腦會在瞬間停止運作,一片空白。
還有一種就是,遇到危險的同時,大腦會瞬間高速運作,並傳達最準確和可行的方法。
陳飛沒別的本事,但對於危機時候的處理,很明顯就是後者。
他的大腦告訴他,應該不惜任何方式然後拖延時間,哪怕要一根煙,隻要白骨能出來幫忙,那自己這個命,就算是保住了。
陳飛隨即一笑,這個笑容讓廖鴻章驟然想到年輕時候的自己。
不畏恐懼,竟讓他懟著陳飛喉嚨的槍,頓時鬆了三分。
陳飛笑笑說:“廖總不是之前問我,我的目的麼?”
當然好奇心人皆有之,廖鴻章也不例外,畢竟廖家的事兒跟這個小子毫無瓜葛,也犯不著以身犯險。
他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等著陳飛說,如果這個理由不能讓他滿意,那麼下一秒,子彈就會穿過他的喉嚨。
陳飛故意克製住他的懼意,冷靜下來,如果隻有一個不殺自己的理由,那一定是這個……
“如果我說,我能治好廖小姐呢?”
當然這隻是一個脫身的計策,要說真治病自己還真的沒有這個本事,隻要能讓自己從這個架子上下來,不這麼被動就好了。
廖鴻章聽到陳飛說的,手腕明顯一抖,然後緊緊皺著眉頭。
顯然,這個老狐狸並不好糊弄,此時如果陳飛的眼神裏有任何點點閃爍,那他就死定了。
陳飛也算是在裝逼場上久經考驗的老手了,此時眼神無比堅定的看著廖鴻章的眼睛。
廖鴻章跟陳飛對視半分鍾左右,才將信將疑的放下了手中的槍,陳飛不敢有一絲鬆懈,立刻說:“廖總,能給我支煙麼?”
廖鴻章對於這個倒不在意,就算給陳飛吃頓飽飯再送他上路也是可以的,何況一支煙,他又能搞出什麼來呢?
廖鴻章點點頭,旁邊的黑衣男就給陳飛嘴裏塞了支煙,點燃。
陳飛把煙吸到肺裏的一瞬間,心跳變得異常的快,如果這個時候白骨沒有回應他,那他今天肯定就死這了。
十秒……二十秒……
陳飛的這支煙抽的相當緩慢,好在廖鴻章還有耐心等他一根煙的功夫。
就在煙馬上就要燒完的時候,陳飛已經被熏得完全睜不開眼了……
這時候,陳飛才聽到許慕青的聲音,說:“我知道事情的經過了,這個廖美惠得的,可不是一般的病。”
陳飛暗罵一聲說:“我特麼知道!現在你得把我救出去啊!我可不想死的這麼不明不白的。”
誰知白骨倒是無所謂似的,巧笑兩聲說:“出去?你別想了,這房子裏三層外三層都是廖鴻章的人,就算有我,你這肉體凡胎的也出不去。”
陳飛一聽,腦中的語氣更加激動的說:“那你什麼意思!意思老子今天就必須死?”
白骨嗬嗬一笑,之後瞬間語氣嚴肅的說:“如果廖美惠得的,真的是怪病,我還真沒有那個本事,但她現在這樣,跟病沒有關係。”
陳飛一臉懵逼,這時候,突然嘴上一疼,是被煙把子燒到了,他大叫一聲,打斷了白骨的話。
廖鴻章看陳飛不動了,求醫問藥了三年,多少錢他廖某人也給的起,但卻沒有一絲希望。
現在這個陳飛既然說他能,病急亂投醫,試一試也無妨。
陳飛顧不得疼痛,接著白骨的話茬問:“你說不是病?那是什麼意思?”
白骨的語氣裏有些興奮不已,就連陳飛也從來沒見過白骨如此興奮的時候。
白骨說:“是指環,指環扣住了她的記憶和神識!”
陳飛納悶的說:“我可沒這麼幹啊,再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白骨第一次跟陳飛耐心的解釋說:“我能感應到,另一枚指環的力量,就連廖鴻章身上都沾染上了,所以我敢肯定。”
陳飛瞬間驚呆了,難道除了自己以外還有另一枚指環?這什麼意思?
白骨說:“事不宜遲,趕緊把那個廖小姐弄過來,我現在就可以讓他恢複原狀,不過我有個要求……”
陳飛開心的快飛起來了,別說一個要求,就是十個也行啊,隻要能讓自己滿載榮譽離開這鬼地方就可以。
隨即,陳飛笑著跟廖鴻章說:“廖總,把廖小姐帶來吧,現在就可以開始了。”
廖鴻章一愣,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開始了?
他有點壓抑不住自己的興奮,跟身邊的人說:“去,快把大小姐請到這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