缽?張張有些蒙圈。江湖人都這麼粗豪大氣麼?明明是碰瓷才撞上,一麵之緣而已。這老爺子哪隻眼睛看出她天賦秉異的?莫非是因為“六指”前輩,這個緣故?

“老爺子,您不打聽一下我的身份背景和為人,就將心得傳給我這個陌生人?”張張禁不住發問。

焦賀搖搖頭說:“你曾經提起的那個淵源無論是真是假,你能說出來就是很難得的緣分了。”

“我剛考上X大,讀金融的,現在好好學習,將來也隻是打算正常就業。”張張有些無奈的解釋,“您那個冊子和本事,我其實……”

其實挺想學的,就算學不會全套的造假技術吧,那起碼也能了解其中的門道,將來買個個古董也能對別人做出更專業的解釋,不至於暴露自己的異能。技不壓身,免費能學的,她從不會推辭。

但是這種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來路不明啊。拿人手短,承了人情,她拿什麼還?白得的好處,她受之有愧,心裏不踏實。

“你一個姑娘家若不想學也不強求,轉交給你認識的那位前輩也行。小姑娘,你心眼正,我看得出來。交給別人我舍不得,給你我放心,應該不至於讓我這一門手藝就此絕跡。”焦賀說完這句,又對著監控喊道,“我和這小姑娘的事情都說完了。你們想知道的線索我這就交代。”

警局這邊以文物盜賣案和人命案為主,是否會牽扯二十年前拐賣婦女的懸案那種事情暫時還沒有證據和頭緒,排在了後麵。

焦賀一說要交代,張張原要問一下姍姍的事情,終究還是忍住了沒問,留給專業人士問吧。先讓他們抓緊時間做更重要的事情。何況那個姍姍未必就是自己的生母,如果真有機會再查下去,她搞到DNA悄悄比對更能說明問題。不過總歸這些都是私人小事,不能耽誤正經案子的時間。

張張離開審訊室,被請去了另外一層的接待室。郝老爺子和郝景都已經在這裏了,喝茶聊天,閑極無聊,似乎就等著她出來,好打聽一下事情呢。

郝景問:“張同學,怎麼樣了?局裏火急火燎喊你來,究竟是什麼事情。付叔叔守口如瓶的都不告訴我。”

張張搖頭道:“剛才付局長叮囑,也不讓我說啊,涉及到重案。走吧,我已經完事了。郝老板,接著去幹啥?”

郝老爺子平素最好打聽,在警局裏和付局長套了半天近乎人家不鬆口,這會兒張張也那麼講原則的不肯說,他卻越想越覺得心癢癢。畢竟被假古董騙了的是他,他這個受害者怎麼能什麼也不知道呢。

“小張,你隨便說點什麼能說的唄。”郝老爺子像個老小孩一樣央求。

“爺爺,您有車來接麼?”郝景對於涉案的事一向都有些避諱的,他的任務是代替顏少看顧張張,一見警局沒事了,他趕緊開車將張張帶回高爾夫球場,這才對得起顏少的囑托呢。

郝老爺子吹胡子瞪眼道:“你真是我親孫子?小時候白疼你了,沒見爺爺還有事麼!司機今天去給車子做保養,你送爺爺回家。帶上小張,在我那裏吃了晚飯再走。我正好還有幾個寶貝讓小張一起鑒賞一下。”

“爺爺,今天本來我們一起陪顏少打球呢。既然警局沒事了,我們還要回高爾夫球場了。”郝景見爺爺表情不善,趕緊又補充道,“我送您回家是應該的,晚飯還是算了吧。今天鄺夫人也在球場,她可能搞晚宴,山珍海味年輕漂亮的姑娘都等著我呢。”

郝老爺子感慨道:“小景啊,山珍海味真那麼好吃麼?是顏少的鍋好背還是鄺夫人的關好過呢?他們搞晚宴,多半是給顏少相親的。莫非有你相中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