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悅黎覺得這幾天身體有點兒不舒服。
可能是有點累著了。他摸摸自己的額頭,沒有覺出發燒來。
最近柏悅黎發現自己跟以前不一樣了,怎麼說呢?就是太TMD像個家庭主夫了。每天下班就是接孩子,采購,回家做飯,收拾屋子,哄大的,哄小的,最後還要伺候一個讓人煩的。
潔癖?那自然是有的,但是絕對沒有以前這麼仔細了。為什麼?沒時間啊……以前自己回家,吃了飯就可以用清潔劑隨意的打掃任何他覺得髒了的角落,清洗任何他覺得不幹淨的衣服,衛生間每天都用八四擦洗一遍那是必須的。
可是現在呢?等忙完了大的小的爛事,自己腰都要抬不起來了,隻要是家裏不髒的看不過眼去,他基本上就得過且過。再加上這別墅這麼大,天天打掃?那得專職人員才行。
昨天他給陽陽洗完澡,又給小狗洗澡,接著又洗了一堆的衣服。半夜鄭健興搖搖晃晃的回來,他還擔心那家夥吐了。如果嘔吐物在房間裏不趕緊清理,那第二天的空氣都會變的汙濁。這點,柏悅黎是百分之二百忍受不了的。
他覺得如果高敏以後真的會跟鄭健興這樣的人在一起,那以後就有受的了。
中午剛過,院長就電話過來,說下午有手術。
柏悅黎想罵人,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安排手術?他現在是主任級,所以接手的手術要不就是很難的,要不就是上麵派的。所謂的上麵,自然是那群有頭有臉的人物。
手術都不大,但是一下子就安排了兩台。等柏悅黎從手術台上下來,頭猛的暈了一下,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一起的小護士看出他的不舒服來,關心的詢問要不要幫忙,被柏悅黎婉拒了。
外麵的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他上手術台之前有給鄭健興打電話,說他今天怕是沒法去接陽陽回家了,鄭健興哼著哈著,說沒事。
柏悅黎驅車回家,覺得身上冷一陣熱一陣的,他又摸了摸額頭,滾燙。
靠,居然發燒了……
發燒對柏悅黎來說是稀罕物,他覺得自從自己當了醫生一來,就基本上沒有發燒過,連感冒都沒有。
但是越是這樣從不生病的人生起病來,越嚴重。他堅持著把車開了回去,跌跌撞撞的進了門。
屋裏,鄭健興,周小力還有陽陽在吃外賣。周小力見了他十分不滿:“怎麼現在才回來,外賣好難吃啊。”
鄭健興訓斥:“有的吃就不錯了,嫌棄毛!”
陽陽舔著手指頭:“不如去吃肯德基……”
柏悅黎想笑,可是又笑不出來,他想說要不我再去做點兒?可是還沒張嘴呢,就覺得頭嗡的一聲響,瞬間失去了意識。
當他再次醒過來,還沒睜眼呢,就知道自己在哪裏了。這氣味太熟悉了,柏悅黎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雪白,這是個單人的病房,估計是鄭健興給要的,不過醫院也會看在自己麵子上給安排一下,最起碼能便宜一些。
柏悅黎歎口氣,沒想到自己有累暈的時候,這要是說出去,估計會讓人笑話……年紀輕輕的,哎……
他覺得自己的右手不舒服,掙了一下沒掙動,於是看過去,看到了一隻毛茸茸的腦袋。周小力握住他的手,趴在床沿睡的正香。
柏悅黎的眼神閃了幾下,終究是沒有再動。雖然他現在很想去上個廁所,而且他也餓了,聽到了肚子咕嚕嚕的聲音。
“柏主任……”輕輕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柏悅黎看過去,是謝醫生,比他小兩歲的同科室的醫生。
此時謝醫生一臉似笑非笑的豎起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