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起了變化。
“師兄,他中了你一掌,居然還敢吹醉夢流雲曲!”
“哼,這兩小子,有點兒意思,真有些羨慕那兩老頭兒了。”
笛聲悠揚,絲絲入耳,帶著一份蠱惑,催人入眠,圍攻二人的一幹人等,不少人的攻勢明顯慢了許多,軒轅清逸手腕一抖,將手裏的軟劍纏上腰間,腳下的步法突變,一個晃身便欺到一人身邊,一手往他麵門抓去,趁那人躲閃,另一手快如閃電,抓向那人手腕,奪走了兵器,隨即手一揚,將兵器拋到了灰衣人的方向。
一擊得手,身子一閃,又到另一人的身邊,再次空手奪了兵刃,花玉楓依舊緊緊跟在他身後,片刻時間,已有不少人被奪了兵器拍出圈外。
剩下的十餘人,都是成名的高手,眼見情勢不對,紛紛後退了些許調理內息。
待軒轅清逸再次拿出寒霜劍時,花玉楓也將笛子放入了懷裏,軒轅清逸看了他一眼,見他臉色微微有些發白,心裏有些擔憂,這醉夢流雲曲是極耗內力的曲子,隻有當內力蓋過聽的人,才能催他入眠,花玉楓原本就受了一掌,此刻居然還強行吹此曲子,軒轅清逸右手握劍,左手微微往後,扣住了花玉楓的一手,將內力輸了進去。
花玉楓原本有些掙紮,卻被軒轅清逸用力掐了手背,知他惱怒,當下也不反抗,任由他將內力輸入。
就在此刻,王複元再次舉起了令牌:“王爺已經等不及了。”
軒轅清逸抬眼望了那人一眼,王複元身子一僵,那眼神,與早日裏的溫文儒雅如沐春風竟完全不同,目光中的淩厲霸氣,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軒轅瑞。
那十餘人聽了王複元的話,麵上有些難看,不由再次攻了上來,手底下招招致命,軒轅清逸輕功全力展開,身形竟如鬼魅一般,飄忽不定,寒霜劍帶著寒光帶起一道道血花,花玉楓沒用兵器,隻憑一雙肉掌,身影絲毫不見遲疑,將一套掌法使的虎虎生風,哪裏看的出半分內力不足的樣子!
灰衣人看的直咂嘴。
時間漸漸過去,縱然兩人均是武藝高超之人,終究也是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二人所使的武功均是天山二老成名絕技,內力消耗極大,軒轅清逸還能支撐,花玉楓卻已經明顯有了疲態,幾次露出空門,若非軒轅清逸補救及時,不然隻怕早已不行。
因了蕭親王之令,眾人都沒有用暗器,就怕誤傷了軒轅清逸,手底下的招式也是盡量攻向花玉楓,是以他身上有不少傷痕,軒轅清逸就輕巧的多,但也受了傷。
花玉楓心裏有些發苦,看來今日真的難逃一劫了,早知如此,剛才真不該拖累了軒轅清逸。才生出此念頭,耳邊聽到軒轅清逸的聲音:“你亂想什麼。還覺得傷不夠多?”花玉楓轉頭便對上軒轅清逸的眼,帶著柔情,衝自己微微一笑,那一刹那,花玉楓怦然心動。
再次拍飛一人,看著四周的三人,軒轅清逸一聲長嘯,一抖手裏的寒霜,正要再出招。
“住手!”軒轅瑞終於再次出現了。
軒轅瑞雖人在房內,心卻無法安寧,就怕刀劍無眼傷了小逸。死死攥著手心,真真是難熬,當年爭皇位都沒如此焦慮過。等了許久聽到軒轅清逸的長嘯,心裏一緊,就這麼衝了出去。
看著軒轅清逸額前的幾縷發絲因汗水而卷曲,臉色有些蒼白,眼神卻份外明亮,明黃的衣衫沾滿了點點鮮血,軒轅瑞的心不由自主地揪緊,快步走上前,聲音溫和下來:“小逸,受傷了麼?”
軒轅清逸心裏生出些愧疚,搖了搖頭:“我沒事。”
軒轅瑞拉了他的右手,就要將染了血的寒霜接過來,軒轅清逸抿了抿唇,鬆開手任由劍被人拿開:“三哥,放了花玉楓可好?花家的根基便在這蜀中,為了花玉楓得罪花家,與三哥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