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段(1 / 1)

的幾頭豺狼虎豹在學校食堂簡單吃了晚飯,席間計劃著明天的行程。悶油瓶終於醒來,百年不遇地跟同寢的一起用餐,不過還是隻低頭吃飯,一句話也不說,其他人也習慣了他這副德行,除了吳邪還在記恨,把餐盤戳得叮當亂響外,其他幾個該吃飯吃飯,該聊天聊天。

回到寢室,洗了澡,吳邪穿著刀刀狗的睡衣跟胖子、莫非還有解子揚鋤大D,被同寢的幾頭嘲笑幼稚,打牌又一直輸,貼了滿臉紙條,所幸賭氣睡覺了。

半夜的時候,忽然感覺有冰冷的液體落在自己臉上,一滴、兩滴……夾雜著濃重的血腥味。恍惚間睜眼一看,吳邪幾乎當即暈過去!

一顆血淋淋的女人頭正俯看著自己,距離近得幾乎貼在自己的鼻子尖上,那雙沒有眼珠的黑紅色血洞正滴著血……吳邪想喊救命,可是張了張嘴,一點聲音也發不出,那血淋淋的人頭忽然扯出一個扭曲猙獰的微笑,一直張到極限的嘴開開合合,聲音越來越清晰地響在耳邊: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啊——”

吳邪驚叫一聲醒過來,眼前一片白光刺眼,他通身是汗,喘著粗氣好半天適應了強光,發現寢室的白熾燈管開得通亮,自己正躺在悶油瓶子的被窩裏,而正主兒就坐在自己身邊,正和自己蓋著同一張被子,潘子拿著掃帚站在寢室的中間,胖子跳著腳地大罵著,莫非和解子揚也是一臉氣憤,拿著盆和拖布不住抱怨。

吳邪轉頭看向自己的床,那裏已經一片狼藉,正對自己的天花板塌下桌麵大的一塊,正砸在床鋪上,一片烏煙瘴氣,還有水順著牆麵嘩嘩地流下來,加上粉塵,被褥已經一片汙穢。胖子的床離吳邪最近,也受到株連。

“這……這是怎麼了?”

吳邪說著就要掀開被子坐起來,突然想起自己有裸睡的習慣,又尷尬地鑽回被窩。

“這他媽的什麼寢室!這不是豆(河)腐(蟹)渣工程麼!靠!”

胖子一邊大罵著一邊撥通宿舍管理員的電話,潘子和莫非忙著收拾殘局,解子揚拿著盆不停地淘著水,再倒進衛生間。吳邪此時腦子一片混亂,自己怎麼會莫名其妙睡在張起靈的床上?剛剛夢中那張恐怖的死人臉跟自己剛入寫那天見到的一模一樣,還有那“還我命來”的鬼叫聲,這些難道是巧合麼?這次的塌方事故似乎並不是偶然,如果自己是睡在原來的地方,那麼是不是已經被砸死了……

吳邪揉著太陽穴,抬頭去看張起靈,發現對方也看著自己,視線停留在胸`前的掛飾上,若有所░

“睡覺。”

被張起靈的殺人目光掃了一圈,幾個看熱鬧的立時覺得室溫降了N個度數,“嗖”地一下各自鑽回被窩,胖子還不忘去關燈,嘴裏嚷著:

“你們忙著!我有耳塞!”

然後就用被子蒙住腦袋,把呼嚕打得山響。

“我不……我……”

吳邪掙紮著要去撿睡褲,被悶油瓶子按住:

“別動,睡覺!”

迫於張起靈的yin(河蟹)威,吳小邪隻好含冤縮進被窩,咬著被角做被糟(河蟹)蹋狀,咬著咬著不知什麼時候就睡著了,沒有了睡衣帶來的不適感,這一覺睡得很舒服,直到半夜被尿憋醒。

連續幾次的撞鬼事件後,吳邪心裏留下了陰影,半夜去廁所總覺得有東西尾隨。D大的住宿條件應該說是很優越的,寢室沒有上下鋪,都是統一的單人床;每個樓層都配有公共浴室,方便學生洗澡。唯一不足的是寢室裏沒有設獨立的衛生間,要方便的話還是不得不去對著樓梯的公用洗手間。吳邪為了減少半夜單獨去廁所的幾率臨睡前基本不敢喝水,今天偏巧胖子買回幾隻烤玉米,大夥分食後一個勁兒叫渴,結果又喝了一大桶康師傅綠茶,這會兒就覺得內急。

雖然睡得迷迷糊糊,潛意識裏還是提醒自己還是不要單獨出去的好。吳邪翻了個身,嘟囔了一句:

“小哥,我要尿尿。”

叫了幾聲沒人答應,小腹已經憋得生疼,眼看要挺不住了,吳邪睜開眼睛,借著月光發現張起靈並沒有睡在身邊。難道出去方便了?想到他在廁所,吳邪心裏多少有了底,隨手地抓過一件不知是自己的還是悶油瓶的大襯衫套上,起身打算去廁所,這時候,斜對麵的胖子忽然翻身坐起,急急地開門先衝了出去。吳邪看見他也起來,心裏更踏實,穿上拖鞋跟了出去。

走廊的聲控燈前些日子壞掉了,因為放假期間沒人修理,此時忽明忽暗地閃著橙黃的光,樓梯處的窗子沒關,跟洗漱間和各寢室之間形成了對流的過堂風,涼颼颼的,叫人直起雞皮疙瘩。胖子走得很快,幾乎是一溜小跑著前行。

“死胖子,憋死你!”

吳邪揉著眼睛,心裏壞壞地嘲笑胖子著急噓噓的糗樣,可是很快他就發現,胖子的目的地根本就不是廁所,而是一直朝前,向著寢室樓與其他建築的連接處跑過去。吳邪心裏一驚,當下睡意全無,他眼看著胖子向右拐進了一條走廊,像是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