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真好,來扶我一下…」喝醉的花凜千一看到站在自己麵前的牙師,通紅的臉立即扯開笑容,並伸出雙手。

牙師抱住倒過來一身酒氣的花凜千,把花凜千的手繞在肩上,一手扶著雙腳不聽使喚的花凜千的腰,將人拖回屋裏去。

讓花凜千倒坐在床上,牙師轉身替他倒了杯水,回來時就看到花凜千將身上的衣服扯得淩亂,口裏直喊著熱。

「釉色那混蛋!心情不好要我陪他喝也罷,我又不像他千杯不倒…害我差點回不來了…」盡管喝多了,花凜千的神智似乎並未迷亂,隻有身體勝不過酒力。

牙師將水遞給花凜千,目光不敢在那裸露的鎖骨上停留,很快就將臉移向一旁,

花凜千將水喝完,體內不斷上揚的燥熱稍稍消散了些。

「喂!我問你…那兩個人到底怎麽回事?」把玩著杯子,花凜千懶懶地問。

「…花釉色與欒提?」

「嗯啊!他們兩個是怎麽了?」

「牙師不知。」

「對喔!你最近都在養傷,我問你做啥…」花凜千抓著抓頭發,頭一歪又繼續說。

「我說…那兩個人真的奇怪,該做的都做過了,為什麽還有那麽多問題呢?釉色既然那麽喜歡那個一臉壞的人,乾脆將人綁回若元就好啦!還扯一些欒提願不願意的問題,什麽時候那個無法無天的釉色也開始在意起別人的想法了?怎麽就沒見他問過我的意見了?我…我可是他大哥呢!每次都隻會頂撞我…」也許是因為酒意使然,花凜千忍不住發起牢騷,嘴上變得淘淘不絕。

「小安也是…有了情人就不要我了,我都疼了他那麽多年,姓關的三兩句就把人拐跑了,我算什麽?皇帝命又如何?想要的又不一定能得,我隻想每天吃飽飽、睡飽飽就好,誰想當皇帝呀!無趣又吃力不討好,做不好還會被念得煩死人,壓力很大的耶!我怎麽就生得這麽苦命?還有…你!」

靜靜地聆聽花凜千吐苦水的牙師沒想到會突然被點名,怔怔地轉頭看向怒紅一整張俊美臉蛋的人。

「你呀!敢背叛我!虧我還一直把你放在身邊,要不是小安回來了,把一切事都牽扯出來,我還真不知道什麽時候命就斷在你手上了,哼!還有還有!你明明就有龍,你怎麽能不當單於?我被那笨龍害慘得接帝位,你怎麽可以不接?怎麽可以!這樣不公平啦!啊…不對不對,如果讓你當上單於,奴爾族可不好控製了,不行不行!我還想帶個美人兒回若元呢!你不準當單於!聽到沒?」

花凜千伸出手指著牙師命令著,一副上位者傲視的模樣,不容反駁,不容反抗,但嘴角卻是帶笑,令人懷疑花凜千話裏有幾分的認真?

「我心中的單於永遠隻有烏珠留一人。」牙師低垂著眼回答,表情無異,但其實心中對於花凜千口中的『美人兒』動搖不已。

「心中?」花凜千雙眉扭在一起,看來表情相當不滿。

「你心中隻有烏珠留一人?那我呢?」

牙師對於花凜千的話相當驚訝,那帶著任性責備的語氣,也是酒後醉言吧…牙師對於花凜千的問話保持沉默,誰知花凜千卻從床上掙紮地起身,向站在床邊的牙師撲去。

「喂!我呢?我呢?你把我擺在哪裏?起碼你背叛我之前,我都一直把你看做第一影衛,我呢?若元皇帝僅能排在烏珠留之後,第二位?你當我影衛保護我的時候,也是隻把我當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