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定王府,收到出征消息,連夜準備啟程。
府裏的人進進出出忙碌著,在黑暗處有一道身影閃進了一個小院裏,推開了房門,迎接她的是濃烈的藥草味,那人用手扇著麵前的空氣,卻無濟於事。
與其說這是落塵埃的房間,倒不如說這是草藥的生長地。
定王不會是把府裏的藥院子改成了落塵埃的房間吧!
落塵埃生活在這裏著實不易啊!她這樣的迎客禮也著實不一般啊!
外麵傳言落塵埃三天一小寒,五天一頭疼,十天一大病,後麵幾天就臥床不起了,現在看來果然如此,那人來到了落塵埃的床前。
看著熟睡的女子,雖然麵容蒼白,卻也掩蓋不了她的美貌。
那人驚歎女子的天生麗質,這世上竟有人生得如此可人,若她不是疾病纏身,恐怕早已是定王妃,這個王府的女主人。
哼,那人不屑的從鼻腔發出了聲音,彎下腰,兩隻手掐著落塵埃的脖子,定王妃隻能是我,我才是這個王府的女主人,而你落塵埃什麼都不是。
落塵埃,不要怪我,你病了這麼久,還是不見好轉,與其這樣苟延殘喘,不如幹脆利索的離開,你解脫了,定王也解脫了。
此時正是春暖花開,踏青遊玩的好時節。
但這美好的事情不包括落塵埃和定王。他們一個正在和死神做鬥爭,另一個即將去麵對死神。
溫暖的春風不想辜負這美麗的景色,本想多欣賞一下府裏嬌豔欲滴,璀璨奪目的花朵,卻被同樣吸引來的清風,吹著向前飄去。
著什麼急?趕著去投胎啊!
床上的落塵埃在睡夢中感覺到呼吸不暢,她這是做噩夢了嗎?不對,鼻尖吸入的香味不屬於這裏,她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她的手微微一動,想要去製止那人的行為,耳邊傳來了輕輕的話語:別動,屏住呼吸。
落塵埃沒有反抗,自始至終都沒有睜開眼睛,看來真的是病入膏肓了,那人鬆開了手,不屑再去看床上的人,轉身向門口走去。
走廊上那人昂著頭臉上的笑意甚濃,自信滿滿的出了院子,回頭看了一眼,終於解決了一個心頭大患。
落塵埃睜開了眼睛,進入眼簾的是鷹鉤的形狀,難道這裏的人都是鷹鉤的鼻子,剛想要發聲的她感受到脖子處傳來滾燙的疼痛,抬手摸著傷口處,半支著身子坐了起來。
“你這個鸚鵡在我臉上幹嘛?哦,莫不是你掐的我?”落塵埃趕緊雙手捂住臉,“士可殺,臉不可毀,那個鸚鵡,拜托你下手狠點,不是,下爪狠點,爭取一下就搞定。”
鸚鵡撲閃著翅膀,落在被子上,“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你是誰啊?這屋裏除了我,就是你,難不成還是我自己掐自己啊!快點吧!鸚鵡大哥,你好交差,我好離開,各大歡喜。”落塵埃仰著頭,指著脖子,“就這,就這,就跟剛才一樣,鸚鵡大哥,高抬貴爪,來吧!來吧!”
鸚鵡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是我,不是我。”
“幫個忙成嘛!就跟剛才那人一樣掐脖子,謝謝,謝謝你舉爪之勞。對了,應該給你紅包的。”落塵埃在白色的中衣裏麵一頓翻找,“不好意思,來的太匆忙了,什麼都沒帶,先欠著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