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戰不足半個時辰,半個時辰……
敵方是想以最小的成本,取得最大的收益。
餘光中車夫感受到身邊的人一直盯著他。
落塵埃和他一樣背著手,通過他看向猶如仙境的白霧。
接受到她目光的邀請,車夫轉身,落塵埃背後的手伸到前麵,做了一個大拇指和食指交叉的手勢。
想他也不懂這是什麼意思,落塵埃在車夫的手心寫下謝謝,不知道文字他是否能看懂。
車夫回複了兩個字回家,回哪個家?回車夫的家嘛!
落塵埃的手心有些癢癢的,她撓了一下,抬頭對車夫微微一笑。
夥夫這幾日蒸饅頭,有些恍惚,他有時會把冒著的熱氣當成迷霧,想要洗臉卻找不到溪水。
他搖了搖迷糊的腦袋,饅頭蒸上了嗎?
他在這站著幹什麼?
……
矮桌上放著三碗粥,落塵埃耐心的等著車夫驗毒。
細細的銀針先品嚐了粥的味道,落塵埃幹咽了下口水,好喝。
驗的時間很短,但對於等待中的人來說,卻很漫長。
“喝吧!”終於等到車夫發話了,落塵埃端起碗小口小口的呡著,不是粥難喝,而是每人就一碗。
不是想減肥,而是為了粥能夠更好的吸收,這樣餓肚子的時間短點。
落塵埃不用上戰場,餓肚子沒什麼,她早知道這裏條件艱苦,如今又分了他們一杯羹,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在這裏吃不飽是常事,回去了多吃點。”夥夫察覺到落塵埃情緒低落,開導她。
“我的糧食分了一半給你,你無需擔憂。”車夫的話總能說到她的心坎去,她沒有對車夫微笑,也沒有說謝謝,而是低著頭安靜的喝粥。
此時的她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乖巧懂事的讓人心疼。
“你是怎麼回事?自己什麼情況不知道嗎?”
“我又不去戰場,餓一點無妨。”原來夥夫把他的粥也勻了出來。
車夫的主人是郡主,可他怎麼在軍營有糧食?
難道他是定王的人?
或許是皇上的人?
落塵埃在睡前想著車夫是誰的人,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夥夫趴在矮桌上睡著了。
車夫受他倆的影響,盤腿坐在矮桌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帳篷裏睡意正濃,外麵的烏雲卻遮住了月亮。
敵軍抓住這大好的時機,向定王的軍營前進。
原來他們早已經在定王軍營的附近埋伏好了,現在按照計劃,有序且快速的圍住了帳篷。
烏雲慢吞吞的飄向另一邊,皎潔的月光灑在大地上。
敵軍的先鋒隊打開了大門,奇怪,外麵沒有霧,裏麵怎麼這麼大的霧。
不是霧,不是霧。
這大半夜的怎麼還蒸饅頭,先鋒隊找到了霧的來源。招呼後麵的同伴進來。
饅頭裏有迷藥,先鋒隊是知道的,在軍營裏饅頭是主食,一天三頓都有它,所以敵軍在饅頭裏做了手腳,大量的食用饅頭,隻要七日迷藥的功效發揮到極致,使用者便會昏迷不醒。
迷藥,銀針是驗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