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野果能吃,什麼野果不能吃,你是怎麼知道的?”
“嗬嗬嗬……”落塵埃尷尬的笑笑,定王這個問題問的她要怎麼回答呢?“我是不知道該吃哪個,但是小動物知道。”
定王把手裏的簪子遞給落塵埃,“新的。”
“定王是來送簪子的。”
“是吧!”定王的腿動了一下,落塵埃以為定王送完簪子要走了,結果定王抱膝坐在了床上,這是要秉燭長談?
可是定王惜字如金,顯然不知道該從哪裏講起。
“定王,那日我在酒樓睡覺,怎麼醒來卻在花轎裏?”而且還是懸在半空。
“你睡覺時做夢了,睡得不踏實,怕外麵的聲音吵到你,郡主去關窗戶,被一陣強風卷到了外麵,我去救她時,看見你從窗戶卷進了花轎裏,可掀開蓋頭,卻不是你。外麵的花轎本王都找了,沒有你。”
“你可能是被他們從房門帶出去的,然後用花轎抬走了,這需要裏應外合,所以酒樓可能有問題。”
“等本王發現端倪,一路追了過去,就在黑木崖找到你了。”
“我去小鎮前,問過太子,他說那個酒樓可以吃飯住宿。”落塵埃說道。
“本王在三皇子府的時候,是太子去接本王出來的,當時本王發現太子有些憔悴,想必是因為糧草和酒樓的事情操勞過度。”要不是太子去要人,三皇子還舍不得放定王走呢,這茶還不知要喝到何時。
太子種的糧食在軍營出了差池,太子推薦的酒樓又出了事。確實夠煩心的。
定王不知道的是,太子他自己都出了大事了,他現在自身難保,東元太子這個麻煩要怎麼解決,真是個難題啊!
“三皇子為什麼非要和你喝茶,別的兄弟不行嗎?”
“三皇子對父皇說,他想聽本王講戰場上的事情,他去不了戰場,聽聽總不過分吧!”定王的眉頭高聳,似乎有些為難。
“我在黑木崖的時候,遇到一個樵夫,他的名字好奇怪,叫南元,我知道有東元國,西元國,北元國,可為什麼沒有南元國。”
“其實大元朝以前是南元國,父皇和落丞相是北元國的人,因為皇子儲位之爭,而逃難到南元國。”
“南元國的國主呢?原來你爹和我爹是北元國的人,那也就是說,他們倆占領了南元國,成立了大元朝,他們倆這是鳩占鵲巢。”丞相爹爹都沒有跟落塵埃講過這個,這裏麵的曲折經曆,一定很心酸,所以丞相爹爹才沒有告訴落塵埃。
也是,落塵埃的身子弱,知道了這些傷感的事情,對身體的恢複不利。
從北元國到南元國,再到大元朝,丞相爹爹承載了太多,若是娘親在,爹爹也許不會過的這麼苦。
“落塵埃,如果有一天,本王隻是個普通人,你會怎樣?”
“沒有儲位之爭,不是挺好的嘛!元定,恭喜你,自由了。那我怎麼辦啊?丞相爹爹若一日為官,我就得跟著提心吊膽,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誰讓丞相爹爹和元帝關係鐵了,想告老還鄉都不行,原因是北元國丞相爹爹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