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塵埃身染疾病,昏迷不醒時,定王就是這樣守在床邊,一守就守了十二年。
落塵埃要是出嫁了,定王和落丞相的心情是一樣的,辛苦養大的孩子到了別人家,不舍得呀!
定王和落丞相又不一樣,落丞相可以決定落塵埃的婚事,以落丞相對自己閨女的疼愛,一定會給落塵埃找個好人家。
定王捂著心口,怎麼空落落的。
他好像失去了什麼,可是心還在跳動。
又好像什麼都沒少,可那種被掏空的感覺卻真實的存在。
“你要是上了早朝,不是彈劾你手握兵權,就是彈劾我什麼什麼的,何必去聽那些閑言碎語,還是在家睡懶覺的好,是不是啊!定王。”
定王恍惚的望著落塵埃,“是啊!落塵埃,叫聲五哥聽聽。”
“你就不怕認了我這個妹妹,將來我跟你們爭奪儲位?”
“父皇給本王兵權,是讓本王自保的,那個高高在上的位子,是屬於太子的。你若是想要那個位子,本王可以拿下……”
落塵埃一手捂著定王的嘴巴,一手放在自己嘴邊,“噓噓……你想造反啊!”
她拖著定王下了床,然後把他關在了門外,“什麼都敢說,我還沒活夠呢!”
定王在門外聽到落塵埃小聲嘀咕,滿麵笑容。被趕出去了還那麼高興,對,就是高興,定王衝著門裏說道:“我的鞋……”
落塵埃把門打開,鞋舉得高高的。
“五哥,落家那孩子怎麼樣了,你這是守了一夜,太醫院怎麼說啊?”六皇子急匆匆地走進院子,“我和四哥去找你,侍衛說你不在,我們倆就來這了。”
落塵埃好好的,定王當然不會請太醫院,不過,既然六皇子提起了,定王便順著說道:“太醫院查不出病因。”定王這可是說的實話,十二年了,太醫院仍然不知道落塵埃得了什麼病。
“這可如何是好,落丞相家底都掏空了,請了不少江湖郎中,都是查不出病因,唉!”六皇子歎氣道。
“老五,你提著鞋幹嘛!你這個樣子,特別像被定王妃趕出來了。”四皇子一本正經的說道。
“四哥,你有經驗啊!四嫂沒少趕你出去吧!”定王打趣道。
“哈哈……你四嫂還不知道在誰家呢!我就是隨口一問,你還當真了。”四皇子合上扇子,用扇頭指著定王笑道。
“兩位哥哥,能不能嚴肅點,落家那孩子還難受呢!四哥,你是不是忘了說正事。”六皇子擦擦額頭的汗。
四皇子打開扇子,給六皇子扇著風。“落丞相在朝堂……老六在皇宮聽到消息,就火急火燎的到了我那,然後我們倆就出宮,找你來了。我們合計合計,總不能讓落姑娘,一個女孩子家家的……”
“我正在湖邊釣魚呢,還沒釣到魚……”六皇子講起他聽到消息的過程。
定王和四皇子麵麵相覷,說的好像自己釣到過魚似的,事實上一條魚都沒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