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聲音一直在耳邊纏繞……“……打垮我嗎?……我早就打不了網球了……越前,你知道嗎?……”一直沉默著的手塚緩緩說著,黑暗裏,似乎有一顆珍珠墜落,狠狠地摔在地上,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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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鈴……叮鈴鈴……”電話一直持續叫著。
陰冷的角落裏慢慢走出一個人,走到那個已經響了千萬年的電話機旁,顫唞著的手好不容易才握住了話筒,他拿到了耳旁:“……喂……”
“你這臭小鬼終於肯聽電話了?!”電話那頭的南次郎大吼出聲,他差點又像前幾次那樣掛斷了!“我說你是怎麼一回事啊?自從上次那通電話後也沒見你打來了,要不是有來電顯示,鬼才找得到你!”
“……”
“我說你啊,也太拽了吧,啊?打了這麼多次電話現在才知道接?”
“……”
“你這……喂!怎麼一直不說話?”南次郎這才發現不妥。
“……”
“……小鬼你啊……是不是和那小子見過麵了?”
“……”顫唞著的雙♪唇竟說不出話了嗎?
“唉……”南次郎無奈地抓了抓頭發,“出來吧,我們見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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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睜開眼,強烈的白光就湧了進來,手塚有點艱難地從床上爬了起來,腦子一陣暈眩,他隻好用手支撐著無力的身體,等待暈眩過去。
“醒啦?”終於醒啦!床邊坐著的南次郎鬆了一口氣,“我說你啊,和別人打電話打到一半就昏倒了也太沒禮貌了吧?還好我去過你家,不然你就怎麼死都不知道了,感恩吧。”
放眼望去,除了白色還是白色,南次郎深藍色的和服顯得格外顯眼,這裏是……醫院吧?是吧?手塚抬手想按按發痛著的太陽穴,發現了右手打著的點滴。
“沒想到吧?我們兩年後再次見麵會在醫院,嗬嗬……”南次郎笑得沒心沒肺,“我說,絕食很有趣是嗎?”
“……”
“那小子應該做了什麼吧?”記得他前幾天回家時陰沉著的臉色,估計和這事脫不了幹係。
“……”
南次郎把剛剛才買回來的清粥遞給他:“給我全部吃下去哦。”
手塚躊躇了一下,還是接過了:“……謝謝。”嘶啞著的聲音不怎麼悅耳。
“病好了就來我家住吧。”
停下了進食的動作,手塚抬頭詫異地看著南次郎。
“我是怕你在那個屋子死了也沒人知道!反正我們家的空房子空著也是空著嘛……”別過頭暗想,“而且你和龍馬會這樣我也有罪過……”心裏小小慚愧了一下。
“……”手塚隻是沉默著。
“反正一句話,你想不想?”
“……”手塚怔了怔,低下頭看著碗裏的清粥,“……好……”
窗外陽光流瀉進來,把裏麵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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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練習的龍馬一個人走進了換衣間,拿起桌上的一瓶水,打開了就喝,幾口下去後,清涼終於幫他恢複了些許力氣,甩了甩幾乎汗濕了的墨綠色碎發,還是甩不去疲憊。
“喂!龍馬!”堀尾穿著網球服推門進來就是一頓責備,“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怎麼了嗎?”龍馬又恢複成龍馬原來的樣子。
“你不覺得你這幾天很不對勁嗎?”
“哦。”
“哦你個頭啊!增加一倍的運動量耶,想累死我們啊?”正式隊員原本運動量就快吃不消了。
“啊,櫻乃你來啦?”龍馬忽然對著門口說。
堀尾聞言連忙轉過身子對門口傻笑:“啊哈,櫻乃你來啦,我……咦?!”門口竟是空無一人,知道自己被耍了的堀尾馬上回頭,陰陰地開口,“龍馬……”
“幹嘛?”龍馬事不關己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