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過來的湯。
“怎麼?不喜歡?”龍馬拉過他的手問。
手塚可以感覺到被握著的手所傳來的溫度,不敢抬頭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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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浴室出來的龍馬打開房門,就發現手塚正在地上忙著鋪地鋪,看到他,有些慌亂地停下了動作。
“……你在做什麼?”龍馬關上門走了進來,有點明知故問。
“我在……哎!越前!”手塚推阻著龍馬忽然欺上來的身體。
“我說你啊……就那麼不喜歡和我一起睡嗎?”還是不冷不熱的聲音。
“越……越前,不是的……”手塚有點狼狽地躲著,“唔……拜托,不……不要碰那裏好嗎?”
“隊長,你好香呢……”龍馬竟然開始啃咬他的脖頸,雙手放肆地伸進手塚衣服的內側,順著不明顯的紋理劃著。
龍馬的動作其實很柔了,手塚卻還是想起半年前的那個下午,那時候那個人的譏笑、兩個人的撕扯、強硬又惡心的吻在身上瘋狂遊走的感覺、他無助地呼喊……一幕接一幕地湧了上來,迫使手塚僵住了身體,無限恐慌。
發現手塚異常的龍馬有些詫異地停下了動作,他有點著急地看著手塚,後者似乎已經陷在自己的黑暗世界裏了,“……國光?”龍馬試著呼喚他。
“住手!……放開我!……”手塚在龍馬懷裏掙紮著,無助地低語。
“……”龍馬沉默著,依然抱著他。
“……不要……不要碰我!放開!”顫唞不已的無助。
龍馬捧著手塚的臉,深深的,便吻住了他,直到手塚掙紮的力度漸漸小了才放開:“國光,已經沒事了,我是龍馬,所以你現在很安全,因為我會保護你的。”龍馬低低地在他耳邊說著。
“……龍馬!……”終於聽出了龍馬的聲音,於是,緊緊抱住了他,“我不想回去,救我……救我……”
“我會的。”龍馬抱著他的力道緊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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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以後,龍馬雖然還是會吻手塚,卻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了。
手塚是不是該慶幸呢?龍馬並沒有詢問他任何事,也沒有任何變化,就好像……那晚隻是一場夢,夢醒了,一切照舊。
可是,心裏會小小失落吧?就好像……自己並沒有被重視一樣……開始患得患失了起來,想著,是不是已經……已經被嫌棄了?
南次郎倒是很鬱悶,難道自家小子就那麼正派,到現在還沒吃了近在咫尺的美食?怎麼這小鬼還是整天不安啊?
遵循手塚的意願,龍馬沒再反對什麼了。
不過手塚的地鋪是鋪給自己的,最後卻讓龍馬占據了,用意很明顯:手塚國光,你給我到床上去睡?!
手塚拗不過他,很無奈地妥協了。
南次郎很有心地把龍馬的單人床換成了雙人床,用意不是一般的明顯,可是一直以來隻是手塚睡著。如果讓南次郎知道了是這麼回事,恐怕龍馬就被嚴重看不起了……
手塚其實會認床的,忽然又換了床,少了習以為常的味道,開始的時候一直失眠著。好不容易睡著了,過不了多久也會醒來。
有時候醒過來,天才開始蒙蒙亮,從窗戶外麵照進來的光剛剛好照在了龍馬熟睡的臉上,手塚就那樣呆呆看著龍馬,然後模模糊糊地再次睡著了。
隻有這一刻,才算是稍稍安穩的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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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過了半個月,入冬的季節,晚上開始變得陰冷了起來。
手塚有一天在夜裏縮著肩,正在夢裏……夢裏很黑,他一直跑一直跑,還是看不到盡頭,身後有人在追他,沒有停止。
“隊長,隊長!”忽然有個聲音傳進來了。
睜開眼,周圍刺目的光,眼前卻有一雙擔憂的眼睛。
“……越前?”剛剛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