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下,沒辦法控製自己的身體,隻能乖乖地侍立在陶生身後。

看著它,陶生稍為覺得有些頭疼。

……這一連串都不帶喘氣的話,到底是怎麼蹦完的呢你說?

「陶大人,這……」藤原道彰還是沒能反應過來。

涉及到陰陽道術的事情,在外行人眼中看來,總是那麼神秘奇異。

輕輕籲出口氣,陶生告訴他:「道彰大人不用擔心,現在它被禁錮在附著咒裏,再也無法傷害道長大人了。」

「……」藤原道彰一言不發。

「請相信我,道彰大人。」陶生衝他安撫性地笑了笑。

「陶大人,在下真的可以相信您嗎?」藤原道彰很是認真地看著少年陰陽師。

「嗯。」

「……」

「請您一定要相信我。」陶生隨即向他行拜禮。

「……好吧。」

仿佛從他的舉動裏看到了他的誠意,藤原道彰在沉吟了好一刻之後點了點頭。

「那麼,我把一切都交給您了。」

藤原道彰把昏迷的老人安置好,招下人進來服侍著,同時派人去醫館。

在這個空當,陶生向他道別。

「我該回去了,道彰大人。」

「這麼快就要走?」

「天色不早,我還要先回陰陽寮一趟,向晴明大人報備過這件事。」

「這麼緊急嗎?」

「不急。不過,等下我還要去守城門。」

「原來如此……怠慢了。情況有點亂,我都還沒好好招待過您……還有上次小千的事,也是多虧了您……」藤原道彰略帶愧疚地說。

「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陶生謙遜地回答。

「……那麼,我先告辭了。」行完禮,陶生領著式神離去。

藤原道彰低眼看了一下藤原道長,又想起名叫「又村」的‘男人’。

又村,是曾聽父上提過的名字。跟白樟夫人……不,巫女榊,在朝風裏的那段時間,父上一直頂著又村這個假名跟她相交。

這……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

藤原道彰很聰明,隱約猜到一些,想必這鬼跟藤原道長的心事有關。剛才把他支走,或許是因為當著兒子的麵,父上說不出口。父上避諱讓他知曉事情的真相,或許是因為不夠信任他……

但也可能是為了保護他,不想讓他卷入這場父輩的糾葛。

「……唉。」想到這,藤原道彰無聲地歎了口氣。

最近府裏一連串的事,已經讓他很是疲憊。藤原三男裏有兩男早夭,身為長子的他隻能獨自死撐。早知道這樣,就留在難波津一輩子不回來了……

這時他派出去的下人也把醫者請回來了。就是先前治好了藤原千枝的那位名醫朋友,紀明良。

藤原道彰忙起身讓出位置給他。

紀明良也不謙讓,先湊近去檢視老人頸間的烏青。

藤原道彰守在旁邊,目不轉睛地看著匆忙趕來的他為藤原道長切脈。紀明良的師父早年遠遊唐土,並在那裏學了一身望聞問切的醫術,後來全傳給了惟一的弟子。所以,藤原道彰很信得過他。

「明良前輩,我父親沒事的吧?」雖然信任眼前的人,藤原道彰還是忍不住擔心地問。

「……應該沒什麼大礙。」

「那、那為什麼還要施針呢?情況不是很嚴重嗎?」藤原道彰一看到他打開一紮針包,頓時變得憂心忡忡。

「這樣好得快。」紀明良回答。

「……真的?」藤原道彰總覺得這是一種凶險的治病法,除非萬不得已,他可不想看到三寸長的金針刺入自己的身體……

「可以了。」過了一會,紀明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