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在麵前燃盡的灰燼上。
敬,勇士。
……
唐沅的計劃進行得十分順利,那雷達在江城安好後,很快就發揮了它應有的作用。
曼國仍滯留在齊魯的殘兵對杜孟勳的算計一無所覺,在月末又一次對齊魯發動了轟炸。
而讓他們措手不及的是,當他們的轟炸機飛到江城附近,他們的飛機竟被一舉擊中,直接落到了地上,廢成了一堆破銅爛鐵!
直到飛機墜毀,他們卻連敵人的麵都沒見到,完全來不及反攻,就已經機毀人亡。
這一突發事件在曼國和東瀛三方軍中都掀起了軒然大波。
不提華國政府怎麼會突然硬氣起來,膽敢反抗列強了,大家更疑惑的是,華國到底是靠什麼實現的這麼精準的打擊?
不是說他們裝備差嗎?不是說他們實力弱嗎?那這波連他們這些強國都沒法做到的事,華國又是怎麼做到的?
杜孟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很快,華國研發出雷達的消息就傳到了各國耳朵裏。
眾人嘩然。
最初的震驚後,各國也迅速明白過來了杜孟勳的計劃。杜孟勳反抗曼國是假,借著這個事為手裏的雷達打廣告才是真。
問題是,縱使知道杜孟勳的心⊥
杜孟勳終於慢慢回過神來,想起了昏迷前發生的種種。秘書的話讓他的臉色一點點陰沉下來,冷得如極地寒冰,駭人得很。
秘書的話頭不自覺地停了下來,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先生?”
“是,是。”秘書連連點頭,又戰戰兢兢地彙報起來。
杜孟勳昏迷不醒的這四天裏,外頭說是腥風血雨都不過分。
北盟方麵因為議員損失的事大怒,齊齊聲討杜政府搞陰謀刺殺。縱使他們心裏都清楚,以現在杜孟勳的實力根本沒膽子跟他們同時對上,甚至更有可能他本人也是受害者,但這並不妨礙他們抓著此事大做文章。
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麼盡可能讓利益最大化,才是一個合格的政客該做的事。
北盟步步緊逼,自家總統又遲遲不出麵,甚至極有可能已經一命嗚呼。種種嚴峻形勢下,這兩天的杜政府內部就如同一盤散沙,人人自危。
這樣的亂局下,有人選擇明哲保身,自然就有另外的人想另辟蹊徑,替自己搏一番出路,於是在裏麵卯足了勁兒把水攪得更渾,就盼著杜政府四分五裂,自己好在其中撈好處,到時候再出去另立門戶。
華國內部如今本就是黨派林立,眼見杜政府倒黴了,其他勢力又怎麼會放過這個大好良機?
各路人馬紛紛冒頭,八仙過海各顯神通,鼓動著早就對杜政府有意見的百姓民眾,都起來造當局的反。
當然,在這些勢力紛爭中最遊刃有餘的,還得數白萍曾經所屬的革命黨。
這次事發突然,大家都沒有準備,目前就算是搞事情,也不過是臨時拉攏起來的草台班子,難免手忙腳亂,缺少章法。
可這革命黨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竟像早早就知道要發生什麼似的,事情一出,各個環節迅速到位,應對得及時有效,看那樣子竟是卯足了勁要借著這件事把杜孟勳從最高領導人的位置上拉下來。
旁人也不是沒有懷疑過這件事是他們的手筆,但人家表麵上端的是一派正大光明。毫無證據的事,想潑髒水都下不去手。
秘書給杜孟勳詳細說明了這些天來發生的種種,然後就垂首靜等著他的指示。誰知杜孟勳沉默半晌,開口的第一句話竟是問:“戚笑敢到哪兒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有種直覺,那個女人在這整件事中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角色。他絕不相信這次的事情是意外,而若說這背後有幕後真凶,最有機會動手也最可疑的,就是這個戚笑敢了。
杜孟勳隱約記得,爆炸發生的時候有股力在他肩頸處重重敲了一擊,然後他就喪失了一切知覺。
秘書不意他竟有此一問,愣了一秒,才道:“她死了。”
死了?
杜孟勳詫異地望向他。
秘書理了理自己知道的事,又開口道:“真的死了,外頭的士兵確認從爆炸開始到結束都沒人跑出來,而我們的人也在工廠裏麵發現了她的屍體。”
杜孟勳一下子愣在了那裏。
竟就這麼……死了?
他前一秒還在懷疑她就是幕後真凶,可眼下乍然得知她的死訊,杜孟勳心中竟詭異地鬆了口氣。
老實說,雖然最懷疑戚笑敢,但他並不希望自己的猜測成真,否則,之前被她哄得團團轉的自己就無異於一個笑話。
秘書為難道:“先生,工廠裏麵的東西都被毀得差不多了,戚九小姐又死了,那些東西就都……”
沒人能做得出來了。
唐沅曾經拿出來給他們看的都是一些說明性圖紙,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