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段(1 / 3)

來我就天天逃學。”

史今瞪著他。

“……行了我不敢。”伍六一終於笑了,不過最後笑容變得有點慘淡——他隻要和史今在一起,極易變得慘淡。“你老婆漂亮嗎?”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非要這麼問的話,漂亮。”史今抿了抿唇,表情極淡,他盯著手裏在玩的那個瓶子,轉動著,透明清冷的表麵之下是白中泛黃的骨朵。

這話讓伍六一硬生生僵在原地不動超過五秒鍾。

在第六秒鍾史今伸手搭上了他的脖頸,將他的腦袋拉了過來,額頭相抵。

“不是,我怎麼覺得這麼好笑呢?”伍六一悶悶地笑出聲來,他感覺到史今離自己那麼近,他的呼吸和自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他可以看見他的眼睛,清澈的有自己的倒影——“我希望你是有理由的……到現在還不放過我。”他微微合上眼瞼——那更像是眯了眼睛,偏頭小心地吻過去。

史今往後縮了一點。

卻最終還是停住不動,任由伍六一吻了上來。而後傾身向前,蹙眉把吻加深。

而軍統中統都忙著應付日軍,但因為對□存有戒心所以還是秘密地派了人暗中提防。可是昆明這個地方雖說不至於遠得夠不著,但也還算是安全的所在,況且始終是一個省會所以人很多目標分散。而國共既已合作,□也是一心在抗日上,是以出動了原先在各地安置的棋子。而昆明人尚且沉浸在柔軟的夢境裏,戰爭並非近在眼前,而史今的結婚,算是組織上對各線的梳理中順帶拉到視線之內的安排。

女子名叫蔡熙蘭。是一個很好的人,在這個時期與其說是作為同誌,不如說是值得信任的朋友。她在電影院當售票員,史今則應聯大原先的朋友所邀指導一個合唱團。彼此是新婚燕爾的一雙不起眼的小夫妻。

日子幾乎過得波瀾不驚,不知這究竟會讓人放下戒備還是惴惴不安。

伍六一推開門進去的時候看到宿舍裏隻有一個人。

“伍六一剛剛有人來找過你。”室友鍾京雷在伍六一才走進去的時候就說。

伍六一放下水壺,“找我?”

對方表示肯定,然後說,“禮堂那邊剛剛陳老師也讓人找你,說讓你下午去他辦公室,給他說一遍演講辭。”

“知道了知道了。”伍六一說,抬頭看了那人一眼,“幹嘛這麼看著我。”

“……舞伴你約了誰?”憋了半天才問出來。

“啊?什麼——”

“舞會啊,聯誼舞會,大哥,約舞伴!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就這周末的事兒。”鍾京雷很無奈。

伍六一皺眉煩心,“自己去就不成嗎?”頓了頓,“那個來找我的……”

“可能下午會再來一次。……聽我一句勸,趕緊找舞伴去,否則就剩下些長得欠解釋的了。”說著倒回床上繼續睡。

而到下午的時候,伍六一就看到了那個來找自己的人。

“走吧,去我們家吃飯。”他溫和地笑著說。

伍六一站在宿舍門口,看著他。

片刻。走廊裏光線溫和,窗戶透進了淺淺淡淡的光,。

“走吧。”史今再說了一遍。穿著依然像教書的時候,他的西裝筆挺,領帶也是。這些很容易讓伍六一想到未曾謀麵的為他做這些的女人。

伍六一想說我能不去嗎老師,但最後變成——“師母也在嗎?”

“在啊。”史今毫不猶豫。“你是我學生,跟她沒關係。”——看起來因果關係並不成立的一句話,卻因為史今突然落到伍六一身上的目光,而變得意味深長。

她。

捕捉到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