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眼睛就怒道,“你做什麼呀,你幹啥欺負你妹妹。”

“我妹妹?”俞向好諷刺的笑了笑,“你們都罵我是野種了我哪來的妹妹。隻許她往我被窩裏潑水,不許我還回來了?三嬸兒,您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之前可是明明白白說的您可比我娘都疼我呢,您就這麼疼我呀。”

錢玉環頓時訕訕的,臉上有些不好看了,“總之,她小,你就不能讓讓她。”

俞向好哼了一聲瞥見大門口過來幾個看熱鬧的人,便回屋將冷的能擠出水的被子和褥子扔錢玉環身上,哭道,“三嬸您瞅瞅,我和向蘭有多大的仇啊她大冬天的把被子和褥子給我潑上水,我們二房被褥本來就不夠,您讓我晚上咋睡覺啊。”

“那你……”

錢玉環剛想說你不也把俞向蘭的衣服被褥都弄濕了,就被俞向好打斷,俞向好哭的楚楚可憐,往日可憐無助的模樣瞬間出來了,錢玉環看著她收放自如的眼淚,一時間竟呆在那裏說不出話來了。

就這動靜黃二妹和俞老太也沒出來,顯然是不想管她們之間的官司了,俞向好樂的如此,便聲淚俱下道,“以前三嬸哄我讓我給向蘭幹活我也認了,誰讓我不是俞家的人,多幹點就多幹點吧,可您也不能因為我不給軍大衣就和向蘭這麼欺負我呀。”

門口看熱鬧的人聽見這話突然問道,“向好你說的啥大衣啊,你今天穿那件軍大衣?看著就挺好的,軍用的吧。”

俞向好抹了把眼淚道,“那是我未來婆家給我的,前幾天我對象來看我,瞅我穿的太少了就把大衣借我穿了。可三嬸非得想要,我不給,她們就趁著我不在家……”

她不用說了,看熱鬧的人也知道了,大冬天的給人被窩裏澆上水咋這麼壞啊。

“你胡說,不是我!”屋裏俞向蘭也哭,“不是我,你憑什麼無賴我,你搶了我的棉衣棉褲不算還無賴我,現在又把水潑我身上,你咋這麼壞啊。”

俞向好驚訝道,“向蘭,你咋這麼想我?那棉衣棉褲明明是三嬸拿去給我的,咋現在又成了我搶了?誰不知道我俞向好在俞家過的什麼日子,我敢搶你的東西嗎?”

“就是,向蘭,再怎麼說她也是你姐啊,就算不是親的好歹叫了這麼多年,咋這樣呢。”

門口看熱鬧的人紛紛開口為俞向好說話。

俞向蘭氣壞了,在屋裏哭的更大聲了,“就是她,憑什麼她欺負我你們就不說,偏偏說我。她昨天還打我兩巴掌,還把我胳膊捏腫了,你們憑啥就信她!”

還能為啥,因為大家都知道你到底是啥樣的姑娘唄。

外頭看熱鬧的人都笑了起來。

不怪旁人不信俞向蘭,而是往日俞向蘭就一副耀武揚威的模樣,當著外人對俞向好這個堂姐也沒有一點好話。至於俞向好,在老俞家這麼多年當牛做馬哪個不知道她的為人,倆姐妹吵架自然更信俞向好了。

俞向好歎了口氣道,“俞向蘭,看在一起長大的份上這次我原諒你了。”

“向好,你看這事兒鬧的。”錢玉環表情訕訕的,雖然心疼閨女,可也要臉麵,這會兒要是讓人把俞向蘭的話傳出去,那日後俞向蘭怎麼找婆家啊。

俞向好朝門口的大娘大嬸們道了謝便催著她們回去了,將大門一關,俞向好臉上的柔弱一掃而光,回頭看著錢玉環道,“二嬸,你是不是得給我個說法?”

錢玉環登時變了臉,“我給你什麼說法?你都潑回去了你還想怎麼樣?”

俞向好指了指快結冰的被褥,“我今晚怎麼睡?三嬸不如借我一床被子?今年冬天不是剛縫了一床?”

一聽這話錢玉環臉色變的更難看,當即拒絕,“你想的美,被子濕了,湊合一晚明天曬曬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