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你了?!”
“嗯。不過他回來之後我就會還他。”
“他隻是出去數日,為什麼會將玉送給你?”
“不二說是回家,也許就回不來了。”
“回家?他真是這麼說的?!”
“你可以去找他,就在隔壁鎮子的山上。”
幸村又走回去坐下,看著玉道:“這塊玉能給我嗎?”
“萬一不二回來……”
“我會親自為他戴上。”
杏咬了咬唇,也再多說什麼。
這此後,杏又回到鎮上做她的廚子。幸村撈了池塘裏的魚背到鎮上去賣,第一次賣了回來疼得他一夜沒睡著。這一夜他也在想,不二背了這麼久,究竟疼了多少個夜裏沒睡著。
十多日後,二小姐騎了馬來到這裏,告訴他的第一句話便是不二走了。
幸村很平靜,道:“他是回東京了吧。”
“對,就是那個東什麼京的。精市,你打算怎麼辦?要不你去找他?”
幸村拿出血玉吊在眼前晃著:“我就在這裏等他,他一定會回來。”
“要是他不回來了呢?”
“我就等到他回來為止。”
二小姐不敢在此多做久留,縱然心裏幾萬個舍不得鬧騰得她很想留下來照顧幸村,但一想到也許老夫人隨後就派了人跟著她,便一狠心走了。
走之前,二小姐道:“有緣再見。”
“嗯,有緣再見。”
而二小姐知道,他們早就是無緣了。
其實他們誰也說不準不二究竟還能不能回來,願不願意回來,幸村也隻是覺得,在這裏呆著,自己便離不二近了一些。直到有一天,龍崎來了這裏,見到正在池塘裏挖蓮藕的幸村忍不住愣了愣。幸村笑笑,就著池塘裏的水洗了手,然後抓著池塘邊上的大石頭爬了起來。
龍崎頗有感觸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做這些粗活。”
“我現在已經不是什麼當家少爺了。進屋坐吧。”
“不了,我是來向你道別的。”
“你要走?”
“我準備去東京。”
幸村渾身一顫:“是嗎。”
“如果見到不二,你有沒有什麼話要我幫你轉達?”
“還是不了。”
“那我就再把不二送過來。”
“若是他不願意,你也不必勉強。等到他什麼時候願意了,你再送他回來吧。”
“要是他一直都不願意呢?”
“我相信他一定會回來。”
臨時決定在幸村這裏小住了幾日,又指導幸村做了幾道像樣的菜,龍崎才道別了幸村。龍崎一走,幸村就後悔了,他後悔沒讓龍崎把自己也一起帶到東京。對著山林間空靈的月光惆悵的了幾日,缸子中的米便被他惆悵沒了,隻好有撈了魚背到鎮上去賣,賣的的銀子再買了一背簍的米回來。
還沒走近,幸村一眼便看見了站在池塘邊上的不二,他激動感動心動,卻壓製了內心的衝動慢慢過去。不料不二一腳踩空要往池子裏栽,幸村扔下背簍衝過去將不二拉進了懷。隻是剛買回來的米撒了一地,沒剩多少在背簍裏。
“不二,你終於回來了。”
幸村明顯感覺到不二身子一顫,不二道:“幸……村?你是幸村?”
“恩,是我。”
“你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