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胡攪蠻纏了?”東方玉又用額頭碰碰他的。
安寧扭頭。
東方玉扳過他下巴:“那乖,叫聲‘玉哥哥’來聽聽。”
“……才不叫。”安寧撇嘴。
“行,不叫‘玉哥哥’,那叫聲‘玉夫’吧,乖,啊?”東方玉諄諄善誘。
可惜安寧就如他所說那般擰巴,怎樣都不開口,最後東方玉無奈了,隻得一口親下去,琢磨著□術不知道有沒有效啊……
門外一直騰出一隻耳朵來聽閑話的婢女聳聳肩:“什麼‘玉夫’?真真是‘馭夫’有術還差不多呢……”
第二日早上,東方玉親吻一下`身邊人的額頭,神清氣爽地起身,想著這次總算是雨過天晴,安寧也算是鬧夠別扭了吧。
不打算吵到安寧,穿戴好便出去了外屋,然後洗漱完畢,歎口氣,想著還有多少工作要做,走出了東方家大宅。
孰料到了中午,就有仆人慌慌張張跑來,舉著一封書信。
東方玉不可置信地接過來打開看,是那熟悉的娟秀中帶著勁道的筆跡:
玉哥哥,安寧思前想後輾轉反側,還是決定去找神醫,替我除去臉上疤痕,恢複本來美貌。我自己會小心行事的,玉哥哥勿念。
……還勿念?!東方玉拿著信紙的手都在抖,急急抬頭:“安寧少爺呢?”
“已經不在東方家了。”仆人抹一把臉上的汗水。
“可知去了哪個方向?”東方玉又問。
“據說有人看見往城南門出去了。”仆人答道。
東方玉急忙回道書桌邊,寫好一封書信,交給那仆人:“替我回去交給當家奶奶,說我找到安寧就立刻回來。”
仆人接過:“是,三當家。”
東方玉已經一甩袖子奔了出去,留下一屋子的屬下和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搖頭歎氣。
說道東方玉騎著馬氣急敗壞地追著出了城南門,心裏琢磨著這次逮著了人定要好生打一頓屁股,這小子不好好教訓一下還真是不知道是什麼是夫綱!
馬兒跑過一家路邊的茶寮,突然被勒住韁繩,一聲嘶叫停了下來。東方玉下了馬,等灰塵散去,看清了茶寮裏坐著的那個正悠閑地喝著茶的逮著黑紗帽的小個子身影,突然覺得哪裏不對勁。顯然那身影也看見了他,衝他興奮地招招手:“玉哥哥!”
東方玉扯扯嘴角,過去。不等他開口,安寧又說:“你怎麼這麼晚才來?”
還好意思說,他擔心同上次一樣被這小子擺一道,特地先去了兩處碼頭詢問和安排,又安排了人去各處驛站,最後才追著出來的。
東方玉還在想開口第一句話是要表現出生氣呢,還是鬆一口氣,安寧已經又擺擺手:“算了細節什麼的先放一邊。”
東方玉抽抽臉,看著安寧自懷中掏出一張地圖,打開,鋪在了桌上,隨手指點:“我們呢,先往南走,一直走到海南去,然後西行,去桂林,再往西,去雲南,再……”
“這是去做什麼?”東方玉的表情已經不能用精彩來形容了。
“去遊曆河山闖蕩江湖啊。”安寧抬頭,笑著說。
東方玉已經不能再言語。
“放心,奶奶那邊我已經跟她留書說明一切了。”安寧一副讓他安心的表情,“你的工作也應該暫時會給七哥做,相反的,七哥的工作我們來做。嗯,既然是暗地裏要做的事情,也不用拘泥於家中。奶奶會答應的!”
“……”東方玉勾起嘴角,突地明白了過來,“所以你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