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來完成的?

兩人的腳步一前一後,踏入了一間黑暗的房間。有什麼東西迎著他們的方向撲了上來,以極快的速度掛在了斑的身上。小南來不及丟出紙手裏劍,這一切就已經發生了。

是暗藏的襲擊者嗎?

她看著斑毫無變動的腳步,便漸漸放下了高懸的心。

火光逐漸在房間中亮了起來,小南也得以看清剛才的襲擊者的模樣。那是一個年輕的姑娘,約莫隻有十三四歲,長相清秀,用一襲破舊的鬥篷遮掩著自己的身體。她有著一頭深棕色的卷發,麵上的表情是如小南從前那樣的天真純粹。

小南記得,從前,每一次看到彌彥和長門時,過去的自己也會露出那樣的笑意。雖然總是在下雨,雖然一直在漂泊,但是因為有希望,所以還是會笑。

“你,教她。”斑把那個少女從自己身上拽了下來,說:“教她……”

最後的話語沒有說出口,斑的語調一如既往的嚴肅深沉,可是卻在此刻漸漸地微妙了起來。小南的視線在斑和雲的身上反複轉了兩圈,一時不知應該做些什麼。

“你教她如何穿衣服。”

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直神秘無比的斑說出了這句話。

伴隨著他的話語,那少女也發出了自己的呼喊:“媽媽!”

小南陷入了懵逼狀態。

……媽、媽媽?

房間之內,一時一片死寂。無人說話,也沒有人敢打破這奇怪的寂靜。而宇智波斑則像是沒有聽到那一聲“媽媽”一般,自顧自地朝房間的門走去。他的腳步一如之前沉穩,背影中透露著深沉與嚴肅。

房間之中,隻剩下了小南和雲。

“你是……”小南眯起了琥珀色的眼眸,打量著眼前的小姑娘。

“雲。”對方簡單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雲。”小南點了點頭,說:“我教你……”

斑讓她教雲做什麼來著?

好像是……教雲穿衣服?

小南怔了一會兒,看向了雲身上的鬥篷。

“好吧,我來教你如何穿衣服。”小南歎了一口氣,朝她招了招手。沒有警惕心的雲毫無防備地靠近了她,如她所要求的安靜地待在她的手掌下。

解開她的鬥篷,教給她如何從裏到外的穿衣,最後再將順滑的不可思議的棕色長卷發再好好梳理一遍。

這一切,小南做起來都有著奇怪的感覺。

她忽然想到,如果彌彥沒有死的話,是否哪一天她就會擁有一個乖巧的女孩,有著橙色的頭發和琥珀色的眼眸,讓她幫忙梳理著自己的頭發呢?

發梳至了末尾,她的唇角逸出了一聲歎息。

小南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你的媽媽……是斑嗎?”

正在用手拽著袖口的雲點了點頭,說:“嗯,宇智波斑,這是他的名號。他是我的媽媽,也是我和這個世界的救世主。”

雲的話語,讓小南的心頭又有了微怔。

……這個世界的救世主?

世界上真的有救世主這樣的存在嗎?

“那麼,父親呢?”小南耐心地為她解釋道:“隻有兩個人結合才可以誕生新的孩子。你的父親是誰呢?”

雲的心頭湧動著疑惑。

父親?父親是怎樣的存在呢?難道除了媽媽以外,還有父親的存在嗎?

看著她久久不願回答的模樣,小南放下了手中的發梳,說道:“如果你不願意回答,也不必勉強。以後彼此都是夥伴,沒必要為難自己。”

就在此時,雲已經思考得出了自己的答案。

父親就是除了斑以外最常見到的人了吧?那就是白絕了!白絕都是外道魔像是那個人像的複製品。那個男人的名字……那個男人的名字……叫做……

“千手柱間!”

她抬起了頭,終於喊出了這個名字,她重複了一遍,說道:“我的父親是千手柱間。”

小南:……

她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一瞬間,關於宇智波斑的陰沉形象,都被她重新打上了“待議”的標簽。那位看上去很是苦大仇深的“救世主”與“複仇者”真正所想要的,還有待商榷吧。

×

她穿上了黑色的裏衣,再按照小南所教的那樣,將那件繪有紅雲的黑袍披在了身上。手臂探過長袖,被小南按著染紅的指甲擦過袖口,高高立起的領子遮住了她的下巴,讓她覺得有些不習慣。

她還是喜歡隻披著一塊布的自在穿法。

“這朵紅雲。”小南指著長袍上繪著的紅雲,說:“象征給雨隱村帶來腥風血雨的戰爭與罪惡。我們成立曉組織的初衷,就是洗去這些痛苦。”

這些複雜的詞彙一入耳,就讓雲疑惑不已。

戰爭是什麼呢?

痛苦又是什麼呢?

罪惡又是什麼呢?

她並沒有花太多精力在理解這些詞語上。小南為她穿戴好了衣物,便獨自走到了一旁的走廊上,望著自天空中不斷飄灑而下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