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若君又拒絕他了,從剛才到現在,屈指算來,已經是第三次了,身為帝皇的陳天明向來都一呼百應,有誰敢拒絕他!?有誰拒絕過他!?隻有何若君。也隻有何若君,陳天明不容得他拒絕!
"不,朕要你住在墨顏軒。"陳天明這次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容得何若君說不。
"皇上何必強人所難?"
"若君!"陳天明低吼一聲,直想動怒,又不忍責備何若君,心軟了下來,無力地坐下,深深地歎了聲,道," ‥‥‥你為何一直拒朕於千裏之外?"
"若君哪有?"何若君絲毫不為陳天明的動容而膽怯,仍然淡淡地揀言措辭。
"朕的心意 ‥‥‥難道你一點都 ‥‥‥"陳天明望向何若君,目光淒楚,透著說不盡的情傷。
何若君最厭惡他來這一套,心一冷,拱手作揖請辭:"若君累了,先行告退。"
"不準走!"陳天明見何若君未得他允許就擅自離開,心一緊,立即將他一把抱住,緊緊箍在自己懷裏。
"皇上請自重。"背著陳天明,何若君冷冷地說。
"不,朕不放手。"陳天明加重臂力,低頭向何若君的細頸吻去。
何若君一怔,忙推開陳天明,奈何這家夥力氣驚人,他自然擺脫不了,隻好慌亂地掙紮起來。一番糾纏推扯,忽地啪的一聲--脆硬的物品掉在地上的聲音。
二人同時低頭看去,隻見地上躺著一塊碧落玉佩,佩身赫赫明顯地刻著一個‘簫‘字,何若君急忙推開陳天明躬身欲將玉佩撿起,奈何陳天明一個快手搶先奪了過來。
"這是 ‥‥‥?"陳天明將玉佩置於半空細細打量起來,眼神閃過一絲吃味。
"還我。"何若君語氣冰冷,卻掩飾不了話中的一絲急切。
"它很重要?"何若君是不易慌亂的人,由此可見這玉佩 ‥‥‥並非常物!
" ‥‥‥"
"‘簫‘ ‥‥‥是誰?"陳天明的語氣已經開始僵硬了。
" ‥‥‥"
"不能說?不說的話,這玉佩朕就先行扣下了。"
"陳天明!?"何若君急了,吼道。
陳天明一怔,驚訝地看著何若君。
許久了,有多久了?何若君多久沒直呼過他的名諱了?大概,有三年吧,上一次,是他迎娶何若月的時候。
陳天明嘴角一動,目光變得銳利。
生氣了?這玉佩真的這麼重要?
"朕再問一次,‘簫‘是誰!?"這次,陳天明的語調強硬得令何若君不禁心裏一寒。
何若君還不想玉佩粉身碎骨,眉一緊,微微側過臉,冷道:"君子之交淡如水,萍水相逢的人而已 ‥‥‥"
陳天明劍眉一揚,哈哈大笑起來,笑何若君的無稽,笑何若君的荒謬,完了怒目瞪著他,大吼道:"萍水相逢會贈與貼身玉佩嗎!?萍水相逢你會如此緊張這塊玉佩嗎!?何若君,看來你離京這三年,過得蠻逍遙快活的嘛!"
"我逍不逍遙與你何幹?"被戳穿就算了,還要被無故指責,何若君就算再沉著冷靜都忍不住了,也怒道,"想當初是誰將我一腳踢開的!?如今你又召我回來,到底有何用意!?你到底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