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段(1 / 2)

君也向他挪了挪,貼得更近,他很冷,他需要溫暖。

於是,二人緊緊相擁,容不下一絲空隙。

起初何若君睡得很不安穩,不停地扭動著,還踢了陳天明一腳,正中下胯,睡夢中的人力氣別特大,陳天明痛得直想叫娘,不知者不罪,他咬咬牙,忍下。為免何若君亂動,陳天明將他摟得更緊些。

感覺到何若君吐在自己頸間的熱氣,陳天明癢癢的,直想用手去搔,卻不忍打攪何若君安詳的熟睡,隻好忍下。

被何若君壓著的手好麻,陳天明想抽出來,可是一動,何若君就發出不滿的聲音,陳天明一驚,隻好作罷。

‥‥‥ ‥‥‥

‥‥‥ ‥‥‥

為何他堂堂一個皇子要如此紆尊降貴侍侯一個下人!?陳天明越想越不對,越想越鬱悶,不過,見懷中人睡得如此安穩,也就算了 ‥‥‥

就姑且伺候他一次吧,誰叫是自己將他害成這樣的呢?

而且,這小子抱在懷裏的感覺還蠻不錯的啦。

陳天明打了個哈欠,不知不覺,也睡著了 ‥‥‥

醒來的時候,天色已暗,陳天明的貼身小太監小林子來請主子回宮,陳天明看看懷中的何若君,見他臉色紅潤了許多,不再青白,也安心離開了。

翌日清晨,陳天明叫小林子去墨顏軒瞧瞧何若君的狀況,回人稟報道:"回四殿下,何公子清晨時分已經醒來,用過餐,喝過藥,現在已經休息了。"

他醒了?那就好。陳天明眉宇間流露出一絲舒心。

"那,你給我傳個話,叫他後天開始,照常來書房伴讀。"

"是。"

經過兩天的休養,何若君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高燒雖退,但還有點餘感,稍受風寒,就會不時咳嗽。胡太醫見狀,又給他下了幾服藥,吩咐楚楚每日定時定候讓他服下。喝了幾日的苦藥,何若君變得食不甘味,吃什麼都覺得是苦的,幹脆不吃。見主子不肯進食,兩個小婢女急得直掉淚,左勸右勸還是沒用,隻好偷偷稟報四皇子。不但親口喂藥,還以身取暖,楚楚從此看出,四殿下對她家主子還是有情有義的,於是決定向他求助。

不出所料,陳天明聽到何若君不肯進食後,臉一沉,就說要去墨顏軒。

"四殿下到。"

什麼?陳天明來了?何若君一驚,馬上從床上爬下來,出門接見。

"若君叩見四殿下。"

"何若君,聽說你不肯進食?是麼?"

奇怪,怎麼這等小事陳天明也知道?

"若君 ‥‥‥沒什麼胃口,所以 ‥‥‥"

沒等何若君說完話,陳天明把袖一揮,在房內的小圓桌邊坐下,對一旁的楚楚小小道:"你們,將飯菜端上來。"

"奴婢遵命。"楚楚小小相視一笑,快快退了下去。

陳天明又看了正站著發呆的何若君一眼,指指前座,道:"何若君,坐下。"

"四殿下 ‥‥‥?"何若君遲疑了一下,見陳天明眼神凝注著不可抗拒的目光,乖乖在他對麵坐下。

片刻,熱騰騰的飯菜就端了上來,放滿一桌,聰敏的楚楚準備了兩副碗筷,分別放在四殿下與主子桌前。

陳天明起筷,卻見何若君還是呆呆的一動不動,皺眉,不悅道:"怎麼?難道我陪你用餐,你也不肯吃?"

明白到陳天明的用意,何若君不禁一怔。

"不 ‥‥‥"何若君急忙起筷,但一看到那滿桌的油膩菜肴,頓時一股厭惡的悸動由嚨間直往上湧。

不行,他還是吃不下,而且一見到那些飯菜就想嘔。不過,陳天明叫道,他總不能不吃吧?隻好挑清淡一點的青菜。

"你怎麼隻吃青菜?吃點肉。"

陳天明夾了一塊雞塊到何若君碗中,何若君一怔,愣愣地看著陳天明,驚訝之餘竟忘了謝恩。

自從做了陳天明的伴讀,日日飽受他的愚弄折磨,他何時如此親切過?簡直就像在做夢。

說起來,他昏迷期間也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見他跟陳天明相擁而眠,別說那個可怕了,簡直是噩夢。何若君想起就心寒。

這個人是什麼意思?明明是他害得自己病重臥床的,如今有跑來勸自己進食,不是很矛盾嗎?

何若君滿腹狐疑地夾起陳天明送來的雞塊,咽了咽口水,極度不想吃,不想吃不想吃 ‥‥‥

抬頭對上陳天明命令般的眼神,心一驚,咬咬牙,塞進口中。

好難吃 ‥‥‥

陳天明眉頭一鬆,額間的紋理也消失了。

"你看,他這不就吃了麼?"陳天明咧嘴一笑,開心地對一旁的兩個小婢女道。

"四殿下英明。"楚楚馬上擦鞋道。

" ‥‥‥"何若君頓悟,原來是楚楚叫陳天明來的!

沒想到自己的奴婢居然找外人壓主子,反了反了!何若君咀嚼著,難以下咽,可是也不能吐出來,隻好咕嚕一聲吞下。

"怎麼?很難咽麼?"陳天明見何若君臉有難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