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李玉簫閉上眼,不顧一切地與何若君唇舌交纏。
"何若君 ‥‥‥你 ‥‥‥唔!"
雙♪唇才分開,很快又合上,激烈的肆吻,貪婪霸道,頓失往昔的溫柔,簡直像泄欲般,瘋狂而歇斯底裏。
何若君到底怎麼了?他這個樣子,還是第一次 ‥‥‥
吻罷,二人都喘著氣,臉貼得很近,李玉簫看不清何若君的神情,卻隱約覺得他在生氣,為什麼生氣?
"你明明不是第一次來京城,為何騙我?"何若君的聲音很冷很沉,聽得李玉簫不由身子一僵。
"我 ‥‥‥我沒有 ‥‥‥我 ‥‥‥"
何若君覆上他的唇,一番肆咬,輕輕放開他。
"我想得很清楚了,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像今日這般在我身邊將你奪走的!"
原來他在意剛才那件事啊?剛才 ‥‥‥的確是自己不對,李玉簫垂下頭,接受責備。
何若君低頭吻住他,輕輕蹭起他的臉,細細地啄著。
"李玉簫,你是一頭難馴的烈馬,我要怎樣才能將你治住?"
倘若李玉簫是烈馬,那何若君豈不是馴獸師了?因為他自問已經被他治得貼貼服服了。
"即使是一陣風,也需要歇腳處啊 ‥‥‥"李玉簫指尖抵住何若君的胸膛,"這裏,便是我的歸屬。"
何若君一怔,意外地看住李玉簫,何時開始,他已經是當他是自己的歸屬了麼?
凝視著眼前人兒,何若君笑歎一聲:
"我才發覺,原來自己是個很自私的人。"
"還很霸道。"李玉簫補充道。
"你才知道?"何若君語氣中透著幾分得意,真是的,有什麼好得意的?李玉簫嘟起嘴,"討厭。"
"玉簫 ‥‥‥"
"什麼?"
"我 ‥‥‥想抱你 ‥‥‥"
對上何若君滿懷情[yù]的眸子,李玉簫臉一熱,"你 ‥‥‥大街大巷的,發什麼情啊?"
"我們回客棧罷。"
" ‥‥‥"
枉李玉簫一世英名,還是難逃此劫 ‥‥‥
劫,來了 ‥‥‥
第十七章
回到客棧,時候尚早,卻靜得出奇。
悅來客棧是京城名店,每日都生意火紅,除了深夜打烊休息時,從沒這般靜過,而且是這種僵寂的沉靜,好詭異。
何若君正奇怪,但當他踏離二樓樓梯最後一階時,什麼都明白了。
二樓中央,坐著一位錦衣青年,雖是背著麵,何若君卻一眼認出是誰。
還會是誰?還能是誰?那般霸氣,不正是當朝天子--陳天明麼!?
何若君下意識將李玉簫擋在身後,察覺到何若君的異動,李玉簫一下子警惕起來,目光落在大堂正中央那個錦衣男子身上,似乎也猜到了來者何人。
"回來了麼?"陳天明站起,慢慢轉過身,當他的目光接觸到李玉簫,以及他腰間係著的碧玉白寒簫時,臉色驟變。
冷冷的眸子掃過何若君,移開,望向他處,背著手,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
"本來,朕是來還你玉佩的。可是如今 ‥‥‥看來不必了。"
"什麼意思?"何若君亦冷冷道。
陳天明笑了笑,拎出玉佩,舉在半空,那是李玉簫的玉佩!
李玉簫怔了怔,頓時恍然大悟--原來玉佩不是丟了,而是被陳天明搶了!
李玉簫拳頭一緊,直想衝上去搶回來,卻被何若君止住,他咬咬牙,隻好作罷。
其實何若君比李玉簫更想上去將玉佩奪回來,但不行,以陳天明的個性,除非他有意歸還,否則別指望可以取回。
"怎麼?不想拿回去麼?李玉簫?"陳天明眉尖挑動著,虐笑道。
見二人沒有動靜,陳天明理所當然地合起玉佩,握在掌心,指骨一緊,咯嚓--
玉佩碎了!碎成幾片,碎成粉末,嘀嘀噠噠散落一地。
何若君瞪大著眼,怒吼道:"陳天明!?你--"
"這是懲罰--懲罰你將朕送你的碧玉白寒簫轉手他人。"陳天明也瞪著何若君,麵如冷霜,陰沉得駭人,眼中淨是嫉恨,簡直像個妒夫。"朕可以將玉佩捏得粉碎,亦可以 ‥‥‥將你二人捏得粉碎!!"
"陳天明!你到底想怎麼樣!"
陳天明冷哼一聲,"朕要怎麼樣?嗬,你聽著,何若君,朕要你--離開他,回到朕身邊!"
"荒唐!"
"君無戲言!你到底依還是不依!?"
"恕難從命。"
陳天明牙一緊,吼道:"人來哪,給朕抓住他們!"
陳天明禦令一下,整個客棧頓時轟轟作響,腳步驚天,四方八麵湧來一堆帶刀侍衛,將二人重重圍住。
沒想到陳天明會如斯勞師動眾,何若君不禁一怔,就算他與李玉簫武功再好,寡不敵眾,別說取勝,逃跑也難啊!
"陳天明!倘若你當真要將我們唯一的一點情意也斬斷的話,我無話可說!"何若君撥出長劍,鋒利的劍刃晃著刺眼的白光,映著何若君冰冷的眼神,寒意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