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萍猛的撲向魯貴,抱住魯貴往地上一滾,落地的時候楊萍一聲悶哼。魯貴一驚,慌忙起身抱起楊萍,怒眼掃向郎平的時候手中一根一指長的鐵絲直直射入他的咽喉,臉上已經滿是血痕的郎平這才獰笑著倒了下去,手耷拉在地上。
“楊萍!萍兒!”
魯貴抱起楊萍一聲大吼,恨不得把郎平五馬分屍,隻是現在郎平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縱使這樣也是於事無補。難以平複心裏的平靜,而周圍楊萍他們帶來的人一見這情況,也是不管那麼多先把魯貴給圍起來再說,外麵還有百十號人虎視眈眈。
“我,我沒事,你扶我起來。”
被魯貴抱著的楊萍掙紮了一下,一手往地上一撐,試圖推開魯貴站起來,而就在她的左胸已經被鮮血打濕,血淋淋一片。不等魯貴說話,楊萍悶哼一聲,咬著牙站起身來,一把推開魯貴,撐著牆站穩了身子,衝堵了一樓道的人就是一聲吼,“讓開,讓他走。”
楊萍既已開口,這些人也隻好讓開。
“你走吧,別回來了。你爸的仇已經報了,陽城那邊我會給你想辦法。你離開加州,再也不要回來。”
這番話如此陌生卻又熟悉,魯貴記得龍英已經不止一次的給他說過。
本意是擔心魯貴的安危,可在他的心裏反而更加不安,從龍英給他說讓他離開加州到現在楊萍也給他說同樣的話,他們都害怕魯貴在加州的泥潭越陷越深,而魯貴卻是疑惑她們為什麼都這麼害怕?怕的是人?還是事……
現如今的情況也不容魯貴想這麼多,一旁的楊萍傷口處滲出的鮮血浸濕了衣衫,表情凝重的盯著魯貴,臉上越發慘白。
“答應我這最後一個要求,快,走。”
楊萍用力推了魯貴一把,鉚足了一股勁兒,魯貴本就有些失神,被這一推也是往前一個踉蹌,遲疑一下,握了握拳頭,扭頭複雜的看了楊萍一眼,快步走了出去。
有楊萍的命令,魯貴一句走出去雖然被人狠瞪著,但並沒有受到阻攔。一直出到樓房外麵,魯貴看著被圍在地上的那些礦工,回過頭看見跟著走出來的楊萍點了點頭,魯貴這才找車去了。
“把工人都放了,準備回去。”
魯貴剛一走到車上,就聽見楊萍吩咐道,臉色一沉,開著車消失在了礦山上。
他剛剛一走,楊萍悶哼一聲,口裏吐出一口淤血,臉色蒼白。
“萍姐,你傷的很重,但你放走了這家夥,回去恐怕不好交代吧。”
“有什麼事我擔著。”
楊萍瞪了她一眼,也上了車。
魯貴已經在彎曲的山路上行駛了二十多分鍾,這條路隻通往礦山,因為礦上這幾天出了事情,路上基本上是沒什麼車,魯貴一個人在路上也開的比較快,提防著會有人跟著他,又小心翼翼的開了近一個小時,期間也是轉了無數條路,確認自己沒人被人跟著,魯貴這才找了個地方把車停好,皺著眉頭看著手掌中的一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