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言,昂著頭,把手插在口袋裏,如同一個正在度假的學生觀望著周圍的世界。
“它改變了多少,波特?”
“什麼?”波特問道。他的一隻手離魔杖的把手很近,眼睛則一刻不停的觀察著四周。
“倫敦。人群,氣味,還有商店。和你以前知道的那個相比,它們改變了很多麼?”
波特做了個苦臉兒。
“有那麼一點吧。顯然即便是你也注意到了倫敦的交通從馬車轉變到用汽油和柴油的汽車了吧?”
“我從來沒有深入過麻——日常的倫敦。”
“直到我收到霍格沃茲的入學信之前,我也沒有。”
我們停下來閃避著馬車,穿過一條繁忙的大街。一個矮小,胖胖的女人,手挎一隻很重的籃子把馬爾福撞到了一邊。我聽到他牙齒間的嘶嘶聲,魔杖已經滑過了袖口。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與此同時那女人正忙著道歉,隨後便匆忙的離開了。這時一個大街上的小孩向我打了聲招呼,“早上好,華生醫生!”,並厚著臉皮朝我笑了笑。
“我覺得她剛才是想分散你的注意力,”波特走進馬爾福用肩膀蹭了蹭他,小聲說著。
“那個男孩認出了我,我們要管好我們的口袋,我懷疑他可能是福爾摩斯的一個線人,”我說道。
“該死的,我差不多要詛咒他們兩個了,”馬爾福陰沉沉的說道,“混蛋麻瓜。。。”
“莫氣,莫氣,我們應該混在人群中,不要表現的這麼顯眼。來吧。”
今天,一個更為年輕的女人經營著商店,比起為我們服務她更對抓住對麵麵包師學徒的眼神感興趣。當我問她店裏東家的事情時,她聳了聳肩。
“我奶奶得了某種可怕的腰痛。你剛才是說你想要拉維紀草麼?”
“不,琉璃苣。”
“好吧,”說完,她從一個帶有明顯“拉維紀草”標簽的大瓶子裏拿出一些幹草放在天平的盤子上。
當我們把我們的東西分類,稱重,打包並付款後,我們便朝著貝克街的方向往回走。一陣寒冷的東風夾雜著冰雹吹來,使得馬爾福對出門購物的熱情立馬降到了冰點。我們走在回家的路上,穿梭於艾治威道和格洛斯特廣場之間的小道中,就在此時我聽到了一陣腳步聲,然後有人用高昂,緊急的聲音喊出了我的名字。
“華生醫生!”我轉過身去,波特和馬爾福同時拿出了他們的魔杖。還是那個街頭的小男孩,他的臉帶著粉撲撲的熱情,並迅速地來到我身邊。“華生醫生,福爾摩斯先生讓我告訴你,他已經找到了你要找的東西!”
波特和馬爾福交換了下眼神。
“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我問道。
“我該死的怎麼會知道?所有他說的就是,他找到了那個東西,他還說你要趕緊回家,還有他們。”他朝著我的同伴們揮揮手。“那麼請自便吧,”說完他聳聳肩,把手插到口袋裏,“我該死的沒有一整天的時間。”
“去當扒手?”馬爾福故意拉長聲調。
“聽著,你個討厭的公子哥!‘扒手’他自己說,他從來都是工作一整天。”說完那個無賴便假裝低下頭,好像被馬爾福打了一拳一樣。“你來還是不來?”
“這會不會是個陷阱?”擺脫我們向導的追蹤後,波特喘熄的問道。
“很有可能,不過福爾摩斯過去常常讓小孩幫他跑腿,這的確是他的風格——盡可能的少付出代價。”
“我們應該對他運用攝魂取念,”馬爾福建議道,不過他的表情暗示他寧願釋放出一場瘟疫來。
“那是什麼?”
“思維魔法,有點像閱讀思維。它能夠告訴我們他是否在試圖欺騙我們。稍等一會兒,”波特叫道,然後衝進人群追趕上那個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