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交換了一個對彼此的尷尬很是同情的眼神。
福爾摩斯帶我們走出廚房;穿過一個設備完善的接待室,走上樓梯直達房屋的上層。波特在我們橫穿一條長長的,顯然貫穿整個樓房長度的走廊時刻意慢了下來和我走在一起,隨後他輕輕地說道。
“他們都是男人,對麼?”
“除了那位夫人和女仆,其他看起來都是。”
“惡心。我是說,他們穿得像女孩子一樣。我之前沒有意識到這裏是這種場所。”
“如果這讓你不舒服的話,我也如此。福爾摩斯或許應該提前警告我。”
“我對同誌沒什麼問題,”他繼續說道,隨後看到我有些困惑,解釋道,“酷兒(queer)。同性戀者。我在學校的兩個朋友就是同性戀,而洛哈特教授的舉止非常女性化,令人捧腹,但是異裝對我來說有點過了。這是違法的,對麼?”
“異裝?哦,我明白了。是的,穿著女裝會被以嚴重猥褻罪起訴,並會追加罰款或坐牢;而且,像這種男人之間的性集會行為絕對是違反法律的。難道這在你們自己的時間裏是被允許的麼?”
“是的,我記得是從從二十世紀六十年代開始的。不過歧視依舊存在,像我叔叔那樣的人總是不停地抱怨‘降低道德觀’,但是他對任何事都不滿,從移民政策到女子要求同酬。”
“女子希望獲得和男子一樣的薪水?我的天啊,還有什麼?”我思索了一會兒,“事情會變得更好麼,在性別方麵?”
他想了想。
“是會有些改變。事情會變得不同,但是我不敢說它們朝好的方向發展。謀殺,戰爭,□,毒品和疾病依舊存在。有些地方甚至可能會有年輕的男同穿成女人的樣子和人們發生關係的俱樂部,但我從未到過那種場所。”
“幸好,波特,”馬爾福叫道,“不想冒犯到你格蘭芬多式的敏[gǎn]。如果你這麼做的話,你的紅發小女友或許會不高興的。”
“我懷疑她是否會在乎,”波特小聲嘟囔著,聲音並沒有大到馬爾福可以聽見的水平。他給了我一記探尋式的一瞥,有些尷尬的聳了聳肩。“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在和我最好朋友的妹妹約會,但是當時我們正在打仗,我不希望她成為被攻擊的目標,於是我們分手了。每個人都認為我們會最終走到一起,但說實話,我們並沒有太多的共同點。如果我們並肩戰鬥的話,可能會有所不同。”
“顯然,如果你正在求愛,你怎麼能現在就分手呢?”
他看起來有些疑惑。
“我們沒有許下任何諾言。”
“那她的聲譽怎麼辦?如果人們認為你們要結婚了,那麼拋棄她或許會毀了她今後的生活前景!”
波特突然大笑了起來。
“現在和以前已經不一樣了,華生醫生,相信我。人們一起生活,分開,結婚,離婚都不會讓任何人煩惱。如果你刻意地脫離家庭或連續不斷的讓別人傷心,又或者你讓一個女孩懷孕後又拋棄她,你很可能會名聲狼籍。如果金妮因我對她做出過承諾但最後拋棄了她,因而崩潰的話,我會從她的哥哥和母親那邊聽說的,但是這種事情沒有發生。他們已經不介意了。”
“太奇怪了,”我沉思著,“那個時代的社會一定改變了很多。”
“快點,波特,”馬爾福不耐煩的聲音從黑暗的門道裏傳了出來,“否則你或許會發現自己的身上將被緊身胸衣和連衣裙填滿。”他色迷迷的看著波特,刻意的上下打量著他,直到年輕的巫師怒目回瞪他。“不,你不是我的那杯茶,線條不夠好。”
“感謝梅林,”波特小聲抱怨著,從他身邊擠了過去。
我跟著他們走進一間很大的臥室,窗簾緊閉,屋內隻有一張巨大的單人床,一個衣櫃,一個梳妝台,盥洗池和幾把椅子。當我關上門後,馬爾福就從夾克裏抽出魔杖,瞄準了空空的壁爐,一陣爆裂聲後,火焰在壁爐裏燃燒了起來。波特吹了口氣,用魔法點燃了牆壁燭台上的蠟燭。
“如果可以的話,請盡量最小限度的使用魔法,”斯內普壓迫式的說道,然後坐到一把椅子上交叉起被黑衣覆蓋的雙腿。“你們不是來這兒度假的。”
“我要請一天的假,”波特怒氣重重地回答,“就一天!就該死的二十四小時的和平!”
“你不是唯一的一個,”馬爾福打斷了波特的話。
“我從十一歲開始就處於戰爭中!至少你可以回馬爾福莊園度過夏天。”
“恩,去年真是充滿笑聲的一年啊。”(譯者注:這裏小德說的是反語。)
令我驚訝的是,波特和馬爾福交換了一個眼神,如果不是同情的話,那應該是充滿了共享式的理解。這種心領神會在他倆一起看向他們的教授時依舊存在,而後者那發亮的黑色皮靴正敲打著地麵,顯然在訴說著主人正在增長的不耐煩。
“現在我們的基本工作是,我們需要集中精力找到懷表,”他說道。
“那莫帝拉維怎——”
“波特,安靜,認真聽我說的變化。我們需要找到懷表,之後我們再考慮如何對付莫帝拉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