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弱點。”

“你真的把忠誠當做一種弱點麼?對於世界上其他的人來說,這既是一種力量也是一種美德。”

“我不會和你嚼舌根的,”他輕蔑地揮了揮手,“我不得不承認,與福爾摩斯交鋒,或許是項娛樂,因為我們的智利水平相當。對他來說沒有生於巫師家庭是種恥辱,否則他就可以像我一樣,隻動一個指尖就會擁有駭人的力量。”帶著巨大的滿足感,他看著一個細長的木條在他的指尖扭曲。

“顯然,你的父母不是巫師,”我說道,但他聳了聳肩。

“我的麻瓜血統在很多巫師界精英的眼中是個誤點;但是我卻把它看做是一個優點。我自願汙濁我的雙手,讓我獲利不少,你不這麼認為麼?”

在昏暗的光亮中,他朝我笑了笑,好似一隻巨大的捕食者帶著滿意的神情看著他的獵物,當他的空腹被填飽,他就沒有再去捕獵的必要了。他懶懶地在空中用魔杖畫了個形狀,椅子便在我身下變形了,擴展成一把低矮的長椅。

“試著睡上一會兒,醫生,明天我們還要忙一整天。請不要試圖逃跑。你在平原上無處藏身,而現在我毫無懷疑,你已經領略到了巫師的力量。順便問一句,你和福爾摩斯從哪裏找來的那三個極不體麵的巫師三人組,而且竟然傻到把你們介紹到我們的世界來?他們真是一個兼收並蓄的組合啊,不是麼?一個有著一半無名家族的血統,一個看起來是馬爾福家私生子,還有一個沒有任何資料,並且有著奇怪衣著品味。你是怎麼遇到他們的?”

“他們就這麼出現了,”我說道,確定他已經知道了答案。

“注定的緣分,”他小聲說著,“不過這對我來說很好,但對福爾摩斯而言,卻很糟糕。他並沒有像我一樣好好地利用命運。睡吧,華生醫生,睡吧。”他揮了揮魔杖,我便陷入了睡眠,好像掉進了一口深不見底的黑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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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生!”一隻重重的靴子揣著我的肋骨,“快起來,你個懶家夥!”

“和藹些,別傷了他,莫蘭,我之後還要用到他。”

我坐起身來,盯著那個好戰,滿臉絡腮胡的塞巴斯蒂安莫蘭,那個曾經被福爾摩斯形容為“全倫敦第二個最危險的男人”,莫利亞帝的首席副官,以及在自身領域裏的被稱為犯罪大師的人。

“我被關進紐蓋特[2]就是拜這個雜種所賜。”

“我對此深表懷疑。福爾摩斯和他那些官方的奉承者們更有可能承擔此項殊榮。維爾克斯,我有個任務要交給你。”莫利亞帝等了一會兒,一個一臉酸像的家夥無精打采地走了過來,我認出他就是曾經在倉庫裏襲擊普瑞夫人和斯內普的那群暴徒之一。“把莫蘭帶回倫敦,然後和吉本在總部會和,你要集中精力確保今天我們每個人能做好了準備。這就是你的職責。”

那個麵帶病容的男巫點了點頭,抓住莫蘭的手臂,消失在一聲“哢嚓”聲中。

“是的,華生,莫蘭是個麻瓜,”莫利亞帝回答著已到我的舌尖卻還沒有問出的問題,“他總領我在麻瓜倫敦的事務,而且,非常有效率。那些純血巫師一直汙蔑麻瓜無法為我們做事顯然是愚蠢的。在數以百萬計的人群中,總歸會有一個成為天才的。比如一個懂得欣賞讓 巴斯蒂熱魯茲繪畫的人,一個懂得品嚐拉菲羅斯柴爾酒莊裏卓越紅酒的人,一個懂得聆聽阿德麗娜帕蒂歌喉的人,以及一個了解麻瓜擁有他們自己魔法的人。我對你的朋友福爾摩斯評價甚高,並對他隻是成為了你的業餘夥伴深感幸運。你認為,他們什麼時候會到?”

他拿出一塊懷表,用指尖打開它的蓋子仔細端詳著。他從他濃密的眉毛下瞥了我一眼。“不知道?你不喜歡打賭?鑒於我目前的活動遠離福爾摩斯的影響或經驗範圍,他會花上不少時間來搜索我的住處,不過我仍對那個男人有信心。他會來的。是的,華生,他會來的。”他合上手表,朝我笑了笑,那微笑好似眼鏡蛇即將折磨他那不幸的獵物時露出的堅定可怕的笑容。“哦,你注意到了我的懷表?一個漂亮的小東西,不是麼?”

他走近我,手裏托著那塊懷表。它和其他我曾經砍刀過的懷表都不一樣;它有著用寶石、凸輪和杠杆裝飾著細小凸邊齒輪,在四周,一圈寶石做成按鈕。在我成為福爾摩斯知己以及案情記錄者這長長的職業長河中,我已經能堅強地麵對各種震驚了,但我還是不得不承認,我強壓下了自己的顫唞,而莫利亞帝則從嗓子裏發出一陣低低的輕笑。

“沒什麼用處,一個小玩具,一塊看不了時間的懷表——除非當然,有巫師知道它的作用,而我假設你的朋友們就知道。你看,華生,我知道倫敦發生的每一件事,當我一意識到你們在找什麼東西後,我就知道該去什麼地方找到這個魔法齒輪。這塊小妹的懷表,是給小女巫們的睡前童話,還是個小裝飾,抑或最強大的魔法古物?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找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