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內堂裏又傳出一聲沉悶地開門聲,再聽已經不見小男孩的動靜。
江容在門後靜站了三分鍾,沒發現有什麼異常,這才推開房門,走進內堂,細細觀察著。
以剛才的動靜來看,這裏絕對有機關才對,不然一個大活人不可能突然間消失了。
“內堂有密室。”
江容低聲提醒,目光從發黃的土牆轉移到了供著黑白像的長桌上。
她直徑走過去,將手放在其中一張黑白像上。
細指微動,用力將其往上提了提,江容發現這照片像是在桌麵上生根,根本拔不動。這種異常更表明了照片的古怪,她若有所思地推了下黑白照,隨著黑白照被推動,長桌下的土牆突然裂開,出現一道木門。
江容再把另一張黑白照往右邊推去,這道門便徹底開了。
看來這道門就是內堂的機關。
木門的入口比較小,剛好能容一個七八歲的孩子站著走進去,裏麵的通道卻沒有那麼窄小,江容隻需要彎個身就能進去。
她正彎腰,衣領便被後麵的人拉住,江容麵無表情地直起身看向罪魁禍首謝真,似乎在等他的解釋。
謝真忽地鬆手,顯得有幾分局促,他越過江容,頭也不回地探身走進木門入口。
“我先進。”
既然謝真已經進入,江容也不阻攔,謝真實力比她強,如果裏麵有什麼危險還能夠進行抵抗,而她不行,她隻有‘鬼卡’這一張攻擊卡片,遇到什麼厲害的鬼怪也隻能避其鋒芒,並不能直接對抗。
看見謝真已經進去,江容卻突感惋惜,如果自己能變得更強些就好了,做事也不會束手束腳,麵對找茬的玩家也不用這麼警惕。
她彎身緊跟謝真,這條通道看起來已經挖了很長時間,幾年是有的,泥土已經凝結成固,腳下的道路也沒有那麼鬆軟,通道的兩邊還被安排上了蠟燭,看樣子是小男孩進來的時候為了照明,把蠟燭點燃了。
通道並不長,很快出現兩條岔路口,看來這條道路的設計者也怕被其他人發現,所以在這裏還擺了一道,用來阻止外來人進入。
謝真站在岔路口門前一言不發,半晌後直接選擇左邊的通道。
江容看他選擇左邊,思忖須臾,自己踏向右邊,“分開找吧。”
她這也是一種試探,如果謝真發現了正確道路,一定會返回,拉她進入左邊通道,如果謝真隻是隨便選的道路,她這麼做也有一定的可選性。
看到江容進入右邊道路,謝真微微點頭,似乎讚成她的方法。
兩人分開,一左一右,明明隔的距離不是很長,卻給她一種越走越遠的錯覺。
一路沒發現什麼異常,也沒有其他鬼怪駐地,安靜的有些不太正常。
江容一路來到通道盡頭,發現盡頭裏還有扇門,門上有塊長方形的透明框,江容仔細一看,發現這個透明框是空心的,踮起腳跟正好能看到裏麵的情況。
她踮起腳跟,看到幾分鍾前進入機關的小男孩已經收拾好空空的飯碗,雙手托腮背對著她,嘴裏似乎還在嘀嘀咕咕著什麼。
“爸爸,你們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啊。”
小男孩低頭將飯碗捧起,語氣充滿低落,在他側身的那一瞬間,江容看到他麵前有座鐵門,門內坐著一個布衣人。
那人低著頭,江容看不清他的模樣,卻是驀地想起柳樹下的那個布衣鬼怪。
就在這時,布衣人突然機械抬頭,直直朝著江容看了過去。
江容在他抬頭的一刹那放下腳跟,徹底隔絕了與裏麵的視線,然後毫不猶豫地轉身往回跑。
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被小男孩發現,江容沒空多想,因為心裏的本能在催促她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