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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似一夜間長大了,坐在屋子裏思考了很久,最終決定不再繼續上學。父母對他從來不曾隱瞞家裏的財政狀況,因為都是普通職員,前幾年又翻新了房子,父母一輩子的存款也不到5萬塊,景澈不想坐吃山空,房子卻肯定不會賣掉,因為這是他美好記憶的存在地。

他取了所有現金存進自己的卡裏,悄悄回到學校,趁顧自由不在的時候回屋裏收拾了一些東西。在火車上,他看看手機,在家那段話時間周亦湛林千山陶染顧自由趙嘉桐都打了無數電話,而他一個也沒接。取下手機卡拿在手裏把玩,乘務員提著袋子收拾垃圾時,他把手機卡連同桌上的垃圾一同丟進了那個黑色的大袋子。

一直不願意長大的景澈,他的少年生活縱然被自己刻意延長了好幾年,終於在這一刻,一去不返了。

小螃蟹,你在哪兒?

周亦湛站在略顯空蕩的屋子裏心情複雜。の思の兔の網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自從景澈回老家後就沒接過他電話,等他處理好“藝廊”的一些事情,找林千山問到景澈家的地址趕過去時,卻隻是看到緊閉的防盜門,打聽了幾家景澈的鄰居和親戚,沒有一個人知道景澈去了哪兒。再接到顧自由的電話說景澈悄悄回了學校帶走了一些東西,周亦湛又連忙趕回來,看到的卻是這間略顯空蕩的屋子。

景澈帶走了衣服,一些書,一些小雜物,這間屋子本來東西就不多,現在看來更是顯得寂寞。

景澈隻給顧自由房門上貼了一張便簽紙,簡單寫了幾句話:

自由:

不用找我,有機會總會再見。

祝安好。

景澈

顧自由看著這張小小的紙片,鼻子很酸。周亦湛默默的坐在床上,他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怎麼回事,到底哪裏出了錯誤。景澈為什麼不願意見他,為什麼不接他電話,為什麼悄無聲息離開連一句話都不給他留下?

敲門聲打斷兩人的沉默,顧自由開門,林千山站在門外。

“小澈給我發了條短信,說謝謝我的照顧,我再打過去就一直無法接通了,我想看看他是不是回來了。”

“他走了。我們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顧自由聲音有一絲顫唞。

周亦湛聽著他們倆的對話,心裏更是冰涼透頂。景澈甚至給林千山發了短信告別,陶染也收到了簡單的告別短信,唯獨自己,像個傻瓜一樣擔心焦慮這麼多天,卻是連個告別的話都沒有。

景澈,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

林千山進了屋看著周亦湛。

“周先生,我不知道你和小澈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我敢肯定他的離開和你有很大關係,我現在要開始找小澈,等我找到他,就麻煩你離開他的生活吧。”林千山語氣十分篤定。

周亦湛苦笑,我還能進入他的生活嗎?他做得這麼明顯,就是要離開我啊。可我,居然還都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那個,請問,景澈在嗎?”一個優點猶豫和遲疑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三人目光看向門口,一個學生模樣的男生站在門口,穿著簡單的牛仔褲和白體恤,端正英俊的五官,謙和禮貌的神情。

顧自由和林千山同時開口:“趙嘉桐?你怎麼會來這兒?”

趙嘉桐顯然沒想到林千山也會在這裏,稍微愣了一下:“呃……林總您也在。我後來一直聯係不上景澈,想過來看看他回來沒有……”

周亦湛看著麵前略顯慌張的男生,敏[gǎn]的覺察到這孩子恐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