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
沒等他發話,有眼力價的侍衛們已經把那些在外層圍觀的小粉絲叉出去了。
符繡胳膊肘支著車窗,一邊哈哈笑,一邊用那漂亮的扇形鳳眼向四周拋了個受眾深廣的媚眼:“我也愛你們!”
這回別說是那些小粉絲,連剛要彎膝給酆都下跪的鬼仙們眼睛都有點發直了。
難道說,殿下尋訪多年的心上人就是這隻狐狸?
眾人回憶了一下,的確有從妖界那邊聽到這位符繡將軍失蹤多年的傳聞。
肯定沒跑了。
鬱律哈哈哈地拍了拍酆都的肩:“別鬱悶別鬱悶,我知道你好就夠了。”
鬼帝殿下憤憤然地關上了符繡那邊的車窗。
符繡差點被夾了胳膊:“幹嘛呀?突然的。”
酆都黑臉道:“閉嘴。”
得到消息的幾位閻王早早便在新蓋的行政摩天大樓前等候了。
從鬱律這個角度看過去,就見前方一溜全是西裝革履英姿颯爽的高個子,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好,連幾位老的都是一個比一個俏。但要真的比較的話,一定是站在最前麵的那位閻王爺殿下最出眾,膚色白皙,眉目如畫,純黑的西裝閃著細膩的珠光色,鬱律頭一次見能把西裝穿得如此妥帖合體的人,當場都看呆了。
忙拉著酆都道:“那位帥哥是誰啊?”
酆都剛要下車,聽到這兒就不太爽了:“哪位帥哥啊?”
鬱律反應過來,給他擠了個星星眼:“再帥也沒你帥,你是全世界最帥的。”
酆都雖然心裏知道鬱律也不過是發發感歎,然而老婆當著自己的麵誇另一個男人帥,再大度的老公心裏都要泛堵,更何況他鬼帝殿下從幾千年起就釀起了陳醋,幾千年過去,這醋可謂是滴滴香醇,一滴就能酸到人心口裏。
“真的?”他眯了半邊眼睛哼哼。
“必須真,我發誓。”
鬱律將三根手指並攏一臉嚴肅地說,酆都看他這樣簡直可愛死了,恨不得撲上去抱住使勁蹂.躪一番,可臉還繃著,這計劃就隻能破產,最後把自己憋得夠嗆,鬱律看他一言不發還以為他真生氣了,為了表達誠意,下車後眼睛隻盯著地麵,一臉“別人都是蘿卜白菜我才不屑去看”的表情。
酆都忍著不笑,和他十指相扣大步流星地走到剛才被鬱律花癡的首殿閻王跟前。
首殿閻王垂眸行禮:“殿下一路辛苦。”
他一行禮,身後的幾位閻王爺也跟著一起行禮,鬱律一開始還能勉強低頭,後來聽首殿閻王的嗓音實在是動聽悅耳之極,忍不住抬頭瞄了一眼,正碰上首殿閻王冰冷無波的目光。
果然是俊美到令人屏住呼吸的容貌,可俊美歸俊美,鬱律看清楚後忽然覺得有點火大。
“這個閻王老兒。”他心裏忽的冒出來這麼一句。
可見當年做掌事大人的時候沒少被這位閻王爺指使著做事,他條件反射地都想要罵他。
一派仙風道骨的九殿閻王看見了鬱律,笑眯眯地縷了縷胡子:“掌事小兒,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其他幾位閻王也紛紛表示同意。
隻有首殿閻王公事公辦地道:“他早已經不是掌事了。”
九殿瞠目結舌:“我一直以為那是玩笑話,沒想到是真的?”
首殿閻王淡淡說:“與我無關,是殿下的意思。”
連鬱律都跟著一愣,雖然他一點也不想繼續當這個掌事大人,但以前的他想必是很喜歡這份工作的,酆都怎麼說不讓幹就不讓幹了?
酆都見這小疑心病上一眼下一眼地瞟自己,歎了口氣道:“看什麼,你忘了之前你是怎麼失蹤的了,我怎麼可能繼續讓你做那麼危險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