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諾:“……”
他有點懵逼……以及一個字都沒有聽懂。
雖然白在一本正經的鬼扯著,但是他依舊茫然地點了點頭,裝出一副好像明白了的樣子——實際上他現在腦子裏還是被炸的渾渾噩噩的。
“那麼就這麼決定了吧?”白衝他笑了笑,那笑容甚至帶著點快活的孩子氣,“很高興你能同意,雖然說我並不覺得有其他人比我還合適做你的妻子。”
白在心裏補充了一句;就算是有合適的,她也會保證對方一定不合適。
迪諾:“啊……哦,是這樣……”
他似懂非懂的看向了白,頭腦還因為猛地往上衝的血液感到有些頭暈目眩,剛想要走兩步,就一個趔趄——
白撐著他的手臂,這才避免了迪諾再一次的在她的手下麵前出醜。
……雖然他賣蠢已經賣的夠多了。
接著這股力,迪諾總算是站了起來,但依舊頭暈乎乎的,間或回頭就撞進白那雙含著笑意的眸子裏。
她的笑意如此真實——真實到迪諾忽然有些口幹舌燥了起來。
就,就這樣就在一起了?
迪諾至今為止依舊感到十分的懵逼……和說不出的慶幸。
慶幸什麼他也說不出來,但是至今為止仍然記得的——卻是當初,她孤身一人來到迪諾這裏尋求同盟的幫助的時候,已經被不知道多少的同盟家族拒絕了,甚至還要忍受他們的落井下石。
但白依舊看上去與往昔沒什麼不一樣。
冷靜,鎮定,一絲不苟的在和他分析利與弊;盡管他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但是不經意的注意到對方繃直的脊背和抿起的唇時,他才發現白並不是同他想象的那樣鎮定。
她隻是勉力的、勉力的維持著自己的最後一點尊嚴和風度。
那個時候,她比世界上任何美好的事物,都要來的美的多——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美,而是深埋於骨子裏的驕傲和自尊打動了他。
這份莫名其妙的“友人”關係就這麼奇怪的持續到了至今。
以至於他是曾經起過這種念頭……但是最後還是覺得……哎呀,自己果然是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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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
結果就這樣發生了!
直到婚禮當天,威風凜凜的女性家主掛著依舊溫柔的微笑,穿著潔白的婚紗衝他伸出手來的時候,迪諾的腦子依舊是渾渾噩噩的,他依舊想不明白白和他結婚到底是哪裏對雙方都好。明明這算是件很糟糕的事情,甚至於對方都殺雞儆猴的做掉了幾位元老,才壓下來幫會裏眾人反對的聲音。
與其說這場婚姻給她帶來了什麼好處,倒不如說這場婚姻讓她折損了不少人力物力,以及那怎麼也洗不白的名聲了。
——所以說,她到底為了什麼?
“……你知道嗎,在我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我就幻想過,我將來會和什麼樣的人走進婚姻的殿堂。”在交換戒指的時候,白輕輕的在他耳邊說道,就好像是個分享秘密的小孩子,“我知道我未來的婚姻很大可能摻雜的利益——但我並不情願。”
迪諾注視著她,將戒指套上纖細的指尖。
——他這時候,突然覺得心髒裏多了一份沉甸甸的東西,直直的流到心裏,暖的五髒六腑都舒坦了起來。
就好像,終於找回了自己失落已久的珍寶一樣。
“隻要我夠強。”白難得的有些羞赧,但最後還是仰著頭,衝他綻放出了一個甜蜜至極的微笑,“你看,我還是可以得到我想要的幸福哦。”
迪諾:“……”
迪諾:“咳……我在想,如果我剛剛要是不小心在過來的時候摔倒了,你會怎麼辦?”
白威脅的衝他一笑:“親愛的,我覺得你不會想知道答案的。”
迪諾耳根通紅地唔了一聲,趁著白轉過頭去的時候,他飛快的俯下`身去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
白:“……嗯?你剛剛說什麼來著?”
白:“怎麼辦,現在突然有點後悔和你結婚了,果然丈夫還是要撐得起場麵才好。”
白:“好了好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笑了起來,直直注視著他的眼睛,含笑著說道。
“嗯,我也一樣哦。”
☆、沢田綱吉
他聲音異樣的磁性,讓人隻感覺一股微小的電流不受控製地在身體裏流竄著。
而與此同時,一聲細微的金屬聲響吸引了“白石若葉”的注意。
她抬頭看去,卻見青年扳起她的手臂,強製地在少女纖細易折的手腕上銬上了金屬製的手銬,手銬的另一邊,正好銬在全金屬製的扶梯上。
——他居然像對待囚犯一樣的禁錮住了她!
——白石若葉簡直不敢相信麵前這是她溫柔體貼的男友!
都壞掉了……
一定是哪裏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