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篡改了啊……真是可怕呢。

下一次會輪到誰?還是說,下一次幹脆連男朋友這個設定也給刪除了?

柏白眼都不眨的改了口,笑了笑:“沒什麼。”

——套路套路,就是要連自己也一起套進去的路。

——不然啊,為什麼有些人的人生要用絕望這種東西來形容呢。

重新躺進遊戲倉的那一刻,柏白閉著眼睛,漫不經心地想道。

【回去現實世界的感覺開心嗎?】

貓先生有點怨念的說道,可能是還在計較剛剛它才把下個世界的資料解釋完,宿主就直接開溜的事實。

【我的世界最棒——】然而柏白還是那副中二病晚期沒得救的語氣,【三次元什麼的,最討人厭了,根本比不上二次元。】

是的,事實就是這樣。

三次元,根本就是……並不值得留戀的,那也不是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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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間裏,酒紅色頭發的少年死死地盯住了屏幕。

這是他剛剛才入手的一部galgame,裏麵可攻略的角色除了麵前這個之外,就隻有兩個。其他的角色都非常好攻略——隻有這個,也就是男主名義上的妹妹,所謂流淌著同樣的血,實際上並沒有血緣關係的少女,始終就是無法打出good end,禦子柴実琴都快把遊戲手柄給咬碎了,也不見她動容。

雖然這樣……但果然還是很想玩QAQ。

屏幕上呈現出這樣一幅畫麵;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女靜靜地看著麵前,她手裏提著一把太刀,月光如流水般淒清的流淌下來,刀尖上還有著尚未滑落的一滴渾濁的血珠,連帶著少女頗為美貌的麵孔上凝結的血跡,像是一副殘酷的畫卷。

【柏白】:“你……從來沒想過我可能會動手殺了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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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轉過身去,並不看他,隻自顧自的擦拭著太刀:“像你這樣脆弱的生命,多麼不堪一擊,甚至不需要浪費我多少時間……”她冷笑了一聲,“以為身上有著那肮髒的血脈,我就會對你手下留情嗎?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所謂的哥哥……”她說道:“你不過也隻是和我一樣被遺棄的廢物罷了,還要妄想拯救什麼真是可笑——這是我的宿命,我自己選擇的道路,難道你也要前來阻攔嗎?”

這句對白過後,屏幕上赫然彈出來泛著白光的兩個選項。

少年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喃喃起來:“我就知道關鍵來了!這種傲嬌攻略起來簡直容易至極!”

【沒有這種事情】

【你……一定寂寞的想要哭出來吧】

禦子柴実琴深呼吸了一口氣,他盯著屏幕,用力地按下了確認鍵,選擇了後者——像是這種傲嬌,這麼攻略絕對是正確的!

他才不會說這是多少次失敗得來的慘痛教訓……

雖、雖然說他死了那麼多次,不過,隻要攻略成功了就什麼都值得!

“不要病嬌啊、不要病嬌啊、不要病嬌啊……”紅發的少年嘟囔了起來,他一眨不眨的盯著屏幕,“這要是病嬌就直接學姐了,我不想看見血啊啊啊啊啊。”

隨著他的小聲嘟囔,劇情也開始往下發展了。

【柏白】:“你……說這種話——”

少女顯然感到了惱怒,像是咬著牙說道:“明明是和我一樣被遺棄的家夥,卻一定要以這麼高高在上的態度說話——”她甚至冷笑了起來:“你覺得你比我要高貴很多嗎?”

原本抱著刀一言不發地擦拭著的少女,現如今已經轉過了身,她麵上帶著令人心寒的冷笑,凝結的血跡讓她看上去甚至有些危險的氣息。

禦子柴実琴:“……啊啊啊啊啊不要學姐不要學姐不要學姐,我不想看見血啊。”(學姐:魔法少女小圓中角色巴麻美,掉頭而死)

吧嗒一聲清晰的滴水聲。

有什麼漸漸的模糊了起來,屏幕上已經被蒙上了一層半透明的血霧。

月色淒清的照耀著少女身後的斷壁殘垣,她的太刀上閃爍著令人齒寒的冷光,瞳色和月光一樣的冰冷。

“一開始就說過吧,如果有誰敢擋我的路,我會眼都不眨的殺掉他。”

少女的聲音適時的響了起來,還帶著輕微的譏諷:“嘛……也不過如此嗎?我親愛的哥哥,既然你執意要以那麼高高在上的態度說話——”她的語氣裏帶著笑,卻隻能讓人不寒而栗,銀發的少女慢慢地走了過來,露出一張精致而白皙的麵孔,臉頰上還沾著剛剛才噴濺上去的鮮血。

禦子柴実琴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手指有些哆嗦的看著屏幕上,美貌的少女捧著沒有麵孔的少年的頭顱,以一種輕蔑的眼神看著手中頭顱死不瞑目的眼睛:“既然如此,我就隻好——讓、你、把、頭、低、下、來、了、啊。”

說完她就朝著屏幕這邊,緩慢的將脖頸轉了過來,微微笑著向屏幕歪了歪頭——這姿勢其實很可愛,但現在做來隻能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