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綁著牲畜一樣將少女拴在籠門前。
然而禁錮卻絕不止這樣的侮辱,更有甚者,籠門內擺放的食盤……也並非是人類所使用的。
因為這件事情,她已經絕食了將近五六天。
“尼桑……”
感覺到臉頰上傳來的溫熱的觸♪感,少女怯怯地睜開了眼睛,充滿畏懼的望著他。
【為什麼……還沒有選擇死亡呢……】
【我很想知道,待在我身邊的理由是什麼?】
……
…………
選項選擇了後者。
少年不知是何心情的單手捧住了少女那張精致的過分的麵孔,他低下頭去,望著昔日與他一同長大的女孩不自覺感到恐懼的表情。
“白……很痛苦吧。”
他啞了啞聲,按捺住了撫摸她頭發的欲/望:“但是沒有辦法把白放出去,隻要白一出去,就會死很多人——這就是,那邊所繼承到的血脈,所以……”
究竟是因為放她出去會導致不知道多少人的家破人亡,還是心底的恨意作祟,雙方心裏都很清楚。
就算是因為直係親人都死光了,血脈的詛咒根本沒法抵抗,想要溫柔的照顧少女長大也不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就算不行,直接殺了她,也是更輕鬆的選擇。
柏白之所以不選擇死亡,
是因為這條命,是母親辛苦才挽救回來的。
而他為什麼不殺了以後也隻能在這個世上痛苦的存活著的妹妹,讓兩個人都解脫。
……這個問題,就連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他把少女從那種陰森可怖的環境中救出來,毫無疑問他是她的光。
可現在,他卻不願意做她的光了——他把她關起來,像是原先的父親一樣折磨著她。
可做這些事的同時,心裏又不自覺回想起昔年和少女玩耍起來的場景,她天真的望著他,然後甜甜的衝他笑。
心髒痛苦的快要揪成一團。
明明他不該痛苦,明明他該是最冷血,最混蛋的那個人。
但少女望著他的眸光,卻沒有一點恨意。
【白癡,這種廢柴到一刀就能解決的類型,需要毛的恨意。】
【……小白你這樣亂入是會被投訴的。】
【再這樣下去要被氣死了好嗎?愛又不是傷害,好煩這種明明愛著你迫不得已還要傷害你的腦殘設定,真想把這些事情都在你身上來一次,反正砍死你也是因為愛啊。】
【小白……這是你自己決定的劇本好嗎?現在不是該炸毛的時候啊。】
【——嘁。】
【小白你、你太過分啦。】
被囚/禁在籠中的少女,望著他的眸光依舊不含半點恨意。
無垢到了恨不得讓人毀滅的純粹。
明明身上背負著那樣肮髒的血脈,她的眸子卻清亮的宛如當初,站在庭院中,小小的少女揚起了臉,清軟軟的叫他哥哥時的場景。
輕而易舉就能讓人滋生出惡念的美人,本身卻純粹的宛如稚子。
她沒有惡念,甚至連恨意都稀缺,仿佛根本不在乎發生在她身上的任何事情。
想要弄壞她……
少年低低地笑了起來。
折磨她、侮辱她,都不能讓這個美貌到令世人瘋狂的少女崩潰……都沒有辦法,看見她眼裏真正的情緒。
哪怕是被憎恨也好,哪怕是被詛咒也好……
隻要她在意我,我能付出一切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