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頭打量的雷珊第一感覺是“好想進去逛逛”。一塊塊能量棒巧克力被分到大家手裏補充體力,含一塊帶榛仁的,像往常一樣甜美卻很別扭,雷珊提醒自己,這幾天吃素好了。
正門被悄無聲息打開,突擊隊搶先衝進去擺成半圓陣勢,一麵麵盾牌擋在頭頂和前方,隨後被重重撞擊--透過盾牌縫隙,雷珊能看到喪屍紅通通的眼睛和殘缺傷口,爪子竭力伸進來。
就差這一棟樓,很快就完事了--她握緊彎刀,餘光掃到對麵一家高檔商鋪擺著的小水壺和花盆之類,告訴自己“擺在陽台一定很漂亮。”
三十六小時之後,接過天藍色鐵皮水壺的方棠驚喜地連問兩遍“送給我的嘛?”,緊緊擁住雷珊“親愛的愛死你了~”
被好友幸福感染的雷珊也開心起來,總算沒白忙活一場。
水壺是歐式的,繪著蝴蝶和向日葵,很有田園氣息;搭配小水桶、鐵鏟和圍裙雨靴,兩個女生可以當園丁了。
另一個花盆是奶油色的,繪著紅玫瑰,方棠舍不得放下,像收到禮物的小女孩似的拉著她朝隔壁走:“你用正好。”
玫瑰幼苗是杏石口換來的,方棠每天過來鬆土澆水,搬上搬下曬太陽。短短幾個月,雷珊陽台的四盆玫瑰已經長到兩尺高,手指大的雪白、大紅花苞隱藏在綠葉間,如同害羞的佳人。
“棠棠,你怎麼什麼都會?”舒服地躺在單人床上的雷珊望著她忙忙碌碌換盆的背影,發覺好友更瘦了,仿佛風一吹就會摔倒。
小心地沿著花盆邊緣鬆土的方棠頭也不回:“謝萌記得吧?廠裏跟我一起種菜那個。她媽媽在市場賣花,很掙錢的,我這些都是跟她學的。”
好像是個圓臉女孩?雷珊忘得差不多,聽她聲音低下去“也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便沒接話。
她也有失去音訊的朋友啊。
經過兩天螞蟻搬家似的忙碌,石榴園全體隊員的房間前所未有的充實起來,且質量很高:
黎昊晨客廳多了一套深灰布藝沙發,木製茶幾是奶油色的,擺筆記本很合適;雷珊還替他挑了一套能掛在牆壁的白帆船,配著深藍牆紙非常出色。
像事先說好那樣,史蕭然真的搬回一張高檔雙人床,四個大小夥子幫忙才抬進臥室,鋪著大紅被罩相當喜慶。“辛苦了辛苦了”他喜氣洋洋的摟著女友,“過幾天喝喜酒啊!”
羅文睿選擇黑白相間風格,房間沉穩大氣,靠牆立滿書架和畫冊,鋪著厚厚地毯,有種低調奢華。
把兩幅《杏花盛開》、《玫瑰》畫框掛在牆壁,雷珊跳下椅子,走遠兩步看看,漢堡也好奇地看:好吧,和壁紙風格不太搭,隻好混搭了。
除了各種家具和裝飾品牌、書屋,紅星美凱龍頂層有梵高主題展,一夜之間,大藝術家的作品裝飾不少隊員的房間,效果還不錯。
杏黃布藝沙發、玻璃雙層茶幾、駝色落地窗簾、高級席夢思床墊和嶄新四件套、立在臥室的衣櫃、不能通電卻非常漂亮的貝殼燈罩,給漢堡的新狗窩.....不知不覺,石榴園越來越像一個家了。
希望不要再出事了,搬家可真不是件好事情,雷珊由衷祈禱。
關於被清理出來的家居城,完全可以改造成一處相當不錯的基地,三隊商量一番,卻都不感興趣:這裏實在太大,想充分開發利用、防守起碼得一千人,目標也太過顯眼,不適合日常居住。
幾天後的杏石kǒu-交易會,家居城隊伍自然而然地把車子停在兩隊旁邊,有點結盟的意思,果然隊長潘然主動找上門來。
當天回到石榴園的羅文睿是這麼對四位同伴說的:“老潘想並進來,說服從指揮,保證沒有吃白飯的,都是老實人。我沒敢答應,說基地改建,暫時不缺人,什麼時候招人第一個就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