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蒼原也板著臉,這種神情相當少見,看起來世故而成熟。“扮得不像會被喪屍吃掉,扮的太像又會變成高★
第二天還算晴朗,過了中午雲彩逐漸在頭頂聚集,風也微弱的很,道路兩側的樹木半天才搖擺一下。
快下雨了,不斷行進的雷珊仰起頭;石榴園裏的方棠忙著積攢雨水,澆她的菜苗和花花草草吧?
可惜直到第三天日落,雨也沒下起來。
陪伴雷珊的隻剩五人,其他成員陸續留在沿途崗哨,布置炸藥、布置車輛;大魚大飛的目標則是某派出所,不管成功與否,都會在18號之前回到主幹道。
雷珊也已離開那條貫穿荊州東西的主路(有點像北京長安街),朝南拐到二環位置。這裏喪屍密集,總體來說很像恐怖片的情形,對於活人們來說已經麻木了。
前方視野出現一座大樓,依稀能看到樓底掛著的“住院部”三個紅色大字,雷珊下意識頓住腳步。空氣悶悶的,周遭也危險得很,她卻歡快的想歌唱。
道長且阻,終有盡頭。
傻瓜才會從正門大搖大擺闖進去,幾人順著圍牆溜到後麵,躡手躡腳潛入側門,有點像竊賊。
藥房,藥房~順著褪了色的指引牌尋到住院樓一層,幾人下意識停住腳步:運氣不佳,大廳裏的喪屍摩肩接踵,幾乎可以開PARTY了。
夕陽從龐大的落地窗直射進來,窗下一排自助掛號機堆滿塵土,詢問台堆著就診手冊,長長的候診椅整整齊齊,空氣充滿黴味。
三年之前,大量被赤炎照射的人們湧入這裏尋求幫助,直到神誌模糊也沒能離開;再過上十年八年,可憐的人們才能安息。
剛好來得及,進入藥房先睡一覺,明早才幹活,計劃成功一半了--雷珊這麼想著,目送排在第一個的王心樹邁開腳步。
李大嘴、石頭、黎昊晨相繼進入藥房,幾秒鍾之後,她也貼著牆根勻速前進,比蝸牛快不了多少,卻永不停留。
光線逐漸暗淡,距離藥房隻有十幾米,大門半敞著。雷珊肚子餓的很,決定等會要吃一整張麵餅:胡廣陵團隊的大廚手藝很好,用袁心玥烤的餅幹和他們換嘛!
意料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藥房兩側是一米五高的領藥台,看著安全的很,半扇櫃門卻被雷珊背包掛住,“吱”一聲響,突兀地摔出一隻喪屍。
它生前是位中年女性,裹著白大褂,胸`前掛牌顯示主任醫師,茫然卻毫不遲疑地撲向她。
它在裏麵蜷了三年?這個念頭掠過,雷珊毫不遲疑地用彎刀刺穿對方眼眶。櫃台倒地的轟然巨響震得她一滯,左手臂火辣辣的疼。
“被喪屍抓傷”和“被喪屍發現”都很糟糕,突如其來的涼意挾裹住她,彎刀冷得象冰。
一隻又一隻喪屍迷惑地望向這邊,紅彤彤的眼睛仿佛火焰:什麼聲音?有活人?徘徊在領藥台外的喪屍開始騷動。
鐵鉗般的手掌握住雷珊右臂,力氣很大,拽著她整個人朝後退卻,一個箭步躥入三米後消防通道。與此同時,藥房大門緊緊合攏,可真懸呐,不止一隻喪屍奔過去重重撞在門板。
鐵門合攏了,麵前黑漆漆,什麼也看不見。光線亮起的時候有點刺目,雷珊下意識閉緊眼睛,胡亂摸索著。
“別動。”胡廣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