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段(2 / 3)

後座章延廣哼了一聲,板著臉說:“能什麼路數?幼兒園就認識,倆人真有什麼事,還輪得到我?”

“那可不好說。”馮嘉師搖頭晃腦,苦口婆心地忽悠:“現在這幫九零後和我們不一樣,心思活,動不動就玩曖昧。人家是藍顏知己,朋友以上戀人未滿,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轉正。”

“你這人就是齷齪。”他沒當回事,“我問過她,就是哥們,兄弟,相依為命,沒別的。”

馮嘉師噴地笑了。“老胡你這人挺逗。真有什麼,人姑娘能跟你說實話嗎?就你這凶神惡煞的,萬一沒忍住,把那個黎昊晨哢嚓給辦了,人家還能到軍事法庭告你去?寶雞姓孫的那事你忘了?”

那是去年的事了。

兩人帶隊到寶雞搜尋物資,廣發召集令,各大基地來了不少人,當場鬧出亂子:孫某和莫某是拜把兄弟,孫某老婆做過網紅,年輕漂亮,溫柔勤快。某次狩獵,莫某受傷而歸,說孫某被喪屍咬死,他老婆哭暈過去。其間喪屍圍攻,基地四分五裂,莫某護著孫某妻女逃出,一路細心照料,日久生情,很快結了婚。

召集令那天,孫某居然到了,和莫某狹路相逢,破口大罵:原來他被莫某暗算,昏迷過去,被路過幸存者救了,養好傷回去算賬,發現妻女不知蹤影。

孫莫兩人當場火並,各自重傷,隊伍也打得不亦樂乎,被戰士們壓製下來。孫某妻子也在,已經懷了孕(莫某的),兩個仇深似海的男人都愛過她,也被她愛過,可憐的女人當場崩潰。

“哪兒跟哪兒啊?兩碼事。”章延廣不但沒生氣,反而笑了。“啥玩意都沒用,她已經跟我了,你小子等著喝我喜酒吧。”

馮嘉師拉長聲音,“哦”了一聲:“荊州醫院那次?行啊老胡,什麼時候生了兒子,我給當幹爹。”

嘴裏互損聊八卦,誰也沒敢放鬆,距離基地還有一公裏,小白反而把車停在某個路牌底下。

“王麟呢?”章延廣盯著前方道路,看看手表:“這個點兒了?”

昨晚駐紮到石榴苑,王麟等四人就被派回基地報平安,做準備;按慣例,早該出來接應了。

現在一點蹤影也沒有--難道出了事?

他的車一停,前後車輛相繼熄火,貨車居中,相對靈活的吉普靠在外圍,擺出防守陣勢。

野草搖搖擺擺,一絲風也沒有,雖然是大白天,依然有種“月黑風高”的味道。大概是槍林彈雨磨練出來的直覺,兩人互看一眼,開門下車,一個朝前一個奔後大步而行:“把家夥拎出來....”

剛朝路虎招招手,章延廣的聲音就被淹沒了:一枚□□徑直鑽進前方一輛軍車,橙紅火苗隨著爆炸聲躥得老高。

幸好車上戰士下來大半,剩下司機剛拉開車門就被火焰吞沒,身畔同伴拚死撲上去,硬生生把他扯下來;另一人二話不說,端起胸`前的狙擊□□就衝著敵人方向開火。

戰鬥突兀地打響了。

還算幸運,停在最後麵的路虎第一時間並沒遭到攻擊,幾人想也不想立刻跳車:敵人武器犀利,當靶子的滋味並不好。

一秒鍾之後,雷珊伏在長滿野草的土地,耳畔槍炮震得耳朵發疼,仿佛除夕夜。身後草叢微動,一個少年靈敏地爬過來,原來是劉蒼原,雙手握緊□□喊著什麼。

什麼也聽不清的她打個手勢,示意“別動”,沒受傷的右手從腰間拔出□□。

敵人八成是蘇慕雲,比不上猛虎部隊,也是訓練有素的精良戰士;己方對付普通人和喪屍還可以,遇到他們可不是對手。

又有兩輛軍車被擊中,一輛熊熊燃燒,另一輛翻倒在地,一時還沒爆炸,目標最大的貨車也沒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