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溫暖如母親的懷抱--24小時之後,這個男人恐怕在百裏之外了吧?端著槍戴著盔,晝夜潛伏在秦鼎之外,不放過每一個破綻....
血海深仇,不成功便成仁。
聽他絮絮叨叨“照顧我父親的墓,清明節燒點紙”,雷珊眼眶忽然濕了。
她掙開他兩條胳膊,坐直身體,抱住自己膝蓋。“章延廣,我有事給你說:我也要去。”
章延廣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她柔軟白皙的胸線,隨口說:“你跟著我,跟我一輩子,啊?”
色眯眯的,雷珊瞪他一眼,拉過薄被裹住自己,“我要去秦鼎。”
不等他答話,她就搶先豎起一根手指:“我想過了,想過不止一次:我跟不上你們,一定跟去的話,還得分出人手護著我,遇到事就麻煩了。”
一個團隊的水準取決於最短那塊木板。雷珊心知肚明,自己狩獵無間道都OK,可對付蘇慕雲,恐怕就是一截短短的木板了。換句話,真刀實槍上戰場可不是好玩的。
“所以我想進秦鼎。”她輕快地說,仿佛那裏不是龍潭虎穴,而是女孩子中意的電影院和咖啡廳:“我進去探路,觀望觀望;你父親肯定有親信的手下,估計被蘇慕雲鎮壓,敢怒不敢言,還有幫過你的年博士他們,我可以私下帶信,聯係他們,準備接應。”
“你那四位被抓走的手下肯定被關在什麼地方,蘇慕雲會留著他們跟你談條件,還有被抓回去的陶嬌。”雷珊越說越有信心,挺直背脊:“哪天你們真的闖進去,我們就可以接應,打他們措手不及。”
章延廣微微笑著,目光感慨溫柔,“我自己都說不準什麼時候動手。”
“所以才需要裏應外合。”雷珊右拳擊打自己左掌,信心十足地說:“他們人多,你們人少,硬拚不是辦法,何況秦鼎還有那麼多幸存者。到時候我們想辦法....”
章延廣無奈地撓撓頭。“哪兒這麼簡單?去了就回不來了。乖,聽我的話,好好在這裏等著我,哪兒也別去,啊?”
失望和即將分別的悲傷把雷珊整個人籠罩了。
她越過他身體爬到床沿,赤腳踩在地板,扯下薄被裹住自己,隨即拾起綠裙子套在頭頂。內衣呢?跑到哪裏去了?
章延廣“哎”一聲,兩條長腿一伸也跨下床鋪,也不穿衣裳,忙著摟住她腰肢:“幹嘛?不要我了?”
雷珊用力推他,卻掙脫不開對方兩隻有力的胳膊,隻好踩在他長褲上。“不要你了,走吧,也別等到明天,現在就走。”
“婆姨可凶。”他用陝西話感慨,故作驚訝地說:“這就生氣了?不是說好了等我麼?外麵兵荒馬亂地有什麼好?”
“別套近乎。”她板著臉,沒好氣地說:“你不尊重我,不聽我的意見,把我當空氣。你走吧,走了就別回來。”
匆匆忙忙隻找到一隻鞋,於是雷珊踩著他的另一隻鞋往外走,空蕩蕩沉甸甸,有點像木船。一腳深一腳淺走到客廳,雙腳忽然離地,原來是章延廣提著她的腰,沒費什麼力氣就把她抱回臥室,嘴裏嗬嗬笑著。
討厭的家夥!雷珊狠狠咬在他肩膀,留下一個又深又圓的印痕,紅紅的。章延廣吸口氣,雙臂發力,徑直把她扔回床鋪,這才揉兩下肩膀:“謀殺親夫。”
“你又不是我老公。”她嘟囔著,原路溜回床沿,赤腳踩到地板。
女生的腿又細又長,柔軟且有力度,被深藍床單襯得比象牙還白--章延廣喉結悸動,忽然左臂兜住她腿彎,右手托住她腰間。下一秒鍾,雷珊眼前一花,發覺自己回到原來的位置。
“明天我就走了。”他含含糊糊說著,整個人忙不迭覆蓋上來。“別走,啊?陪陪我,珊,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