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黎昊晨壓根不聽,很快找到會議室。三人正頭對頭商議什麼,驚訝地轉過來,臉上還保留著嚴肅神情。
黎昊晨隔著桌子就抓住自己的目標,一拳懟過去:“你個吃軟飯的,有種沒種?忽悠女人墊背?”
出乎他意料,章延廣紋絲不動,眼角立刻腫了--丫心虛,早就心懷叵測,黎昊晨這麼想著,第二拳狠狠擊中對方下巴,第三拳就被馮嘉師架開了:後者嘟囔“兩口子的事”,鐵鉗般的手抓住他胳膊不放。
於是黎昊晨更怒了,直接飆三字經:“真TM瞧不起你,我草,姓章的,你丫真不要臉,真TM惡心,我要是你,早就找個沒人的地方自了--鬆開,鬆開!”
最後兩句話是對馮嘉師說的。
章延廣黯然,朝馮嘉師使個眼色,挺起胸膛;於是黎昊晨自由了,衝過來左右開弓,狠狠掄開拳頭。
“黎日日,黎昊晨!”雷珊死死抓住他臂彎,大聲說:“是我要去的,我想去幫他~”
王小冊懂什麼呢?看不出來,麵前這人平時冠冕堂皇,其實是個拆白黨,對付女人有一手。平時聰明冷靜的雷珊怎麼就昏了頭?想到這裏黎昊晨更憤怒了,對準章延廣拳打腳踢,就連被驚動的羅文睿趕過來也不肯罷手。
“行了行了,幾位,犯不上。”按照輪值,羅文睿今天休息,滿臉眼屎、穿著睡衣就衝進會議室,看看眼前情形,先扯開黎昊晨,又轟走門口探頭探腦的隊員,“怎麼了這是?”
雷珊清清喉嚨,剛張嘴就被章延廣打斷了。他很是挨了幾下,鼻青臉腫,嘴角破了,襯衫紐扣也掉了兩顆,看著挺狼狽。“我的問題。”他跨前兩步,把雷珊隔在身後。“我沒把握,想叫雷珊過來幫我。”
清晨大部分時間,雷珊是在激烈委婉的說服和爭辯中度過的。
比如羅文睿,就從技術角度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雷珊,章隊的事情我們知道,章軍長死的冤,蘇慕雲不是好東西--問題秦鼎是軍事基地,駐軍幾千人,我們加起來不到200人;章隊馮隊都是職業軍人,受過嚴格軍事訓練,執行過各種任務,埋伏也好硬攻也罷,他們有能力有手段找蘇慕雲的麻煩,我們差遠了。對,你能狩獵能無間道,比普通人強得多,但你隻和喪屍打過交道,遇到職業軍人一樣棘手。”
說起來,這四個月眾人沒少和戰士們練手,用不著章延廣馮嘉師出馬,最年輕的小白就把大家依次撂倒了,不費吹灰之力,以至於劉蒼原天天跟著李大嘴和石頭摔打苦練,早出晚歸連人影也見不著。
又不是所有戰士都有猛虎特種部隊的水準,雷珊腹誹,老老實實地答:“我不打算硬更硬,提前埋伏進去,見機行事。有機會我就做點手腳,形勢不妙我就當普通幸存者,藏起來還不行麼?”
羅文睿念頭轉的很快:“雷珊,秦鼎裏麵什麼情形,我們隻聽說過,誰也沒進去過。其他都還好說,關鍵許進不許出,如果章隊幾個月拿下,情況還好說;如果不順利,你呆在裏麵三、五年出不來,你怎麼辦?”
這點是雷珊最不擔心的:七年之前,錢天驕說過,秦鼎短短三、四年就覆滅了。兩個月前,災難爆發已經滿三年了。
她不會等待太久,章延廣也不會虛度時光。
“安啦,我和章隊商量過了。”她胸有成竹的說,“用不著等太久,最多半年就回來了。你就當我出個差,辛苦辛苦,等我回家好了。”
見她滿臉堅定,羅文睿歎口氣,始終持保留意見。“感情上我能理解,可我不讚成你去。雷珊,這不是小事,也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你慎重些,和晨哥商量商量,我去和章隊董亮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