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陸良鋭在和筱白懷著陸和旭的時候,就戒了煙的,他又是什麼時候開始抽的呢?
和筱白發現,她不僅不了解兒子,連陸良鋭也不了解了。
可悲嗎?想想真的有點。
和筱白忍不住反問自己:我想要的就是這樣嗎?為什麼我會覺得這麼累呢?
正胡思亂想時候,陸良鋭推開書房門,他剛洗過頭發沒吹幹,手裏拿著毛巾,站在門口說,“去洗澡吧。”
“嗯。”和筱白應著,卻沒動,她坐在飄窗上。
陸良鋭的手放在門把手上,他把毛巾掛在脖頸裏,走進來,“你坐這裏做什麼?”
“沒事兒,坐會兒,你先去睡吧。”和筱白說著,把放在右側的煙盒,往角落裏推。
“你抽煙了?”陸良鋭看不到煙盒,卻是能聞到味道的。
“嗯。”和筱白問他,“你什麼時候開始抽的?”
“有半年了。”
“已經這麼久了,我都不知道。”和筱白怔怔地說。
陸良鋭坐在飄窗的邊緣上,背對著窗戶,“這個家裏,你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
“你是不是怨我了?”和筱白問,其實答案很清楚了。
“你有事業心上進心這是好事情,我全心全力支持你,你工作剛上手忙,可以,我替你照顧家庭。你對我怎麼忽視都行,我懂你,可天天小,他成長的過程隻有一次,等他長大了,能理解你嗎?”陸良鋭說,“帶天天去接你,我是想著,最近發生事情多,你心情不好看到他應該會好一些。可是在路上,我才發現我們的孩子長大了,他會用無辜平靜的表情,說出一些讓大人啼笑皆非的話,他看到你笑了就跟著笑,更加賣力地表演,可能根本不知道大人是為什麼笑。問他是怎麼知道的,他說是爺爺奶奶教的,偶爾說是小鋒教的,在他成長過程中,唯獨沒有我們。”
和筱白聽得難受,她也是今天才發現,陸和旭已經長那麼大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我沒讓你完全回歸家庭,是想,在事業和家庭之間,能不能找到一個平衡點,什麼都顧及到。”陸良鋭說,“天天需要媽媽,我需要妻子,你的生活,不該隻有工作。”
“嗯,那就回總部吧,聽你們的。”和筱白腿上放著陸和旭給她的蘋果,上麵有咬的不整齊的牙印子,蘋果已經氧化變了顏色。和筱白吃東西是有潔癖的,別人吃過的她是怎麼都不肯吃的,和陸良鋭關係親密如斯,她都沒吃過陸良鋭的剩飯。陸和旭的,和筱白當然也沒吃過。
弟弟妹妹小的時候,和筱白那時候已經記事兒,她記得有次吃東西,和爸先咬了一口再給穀雨吃,說這樣小輩長大就能孝順能不嫌棄父母。現在,和筱白連兒子都嫌,可能從心底,她常常忘記陸和旭的存在,沒有把她有孩子有家庭這個想法,深深的印在腦子裏。
和筱白,對妻子母親的角色,沒有適應過來。
陸良鋭抱著和筱白回房間,她沒洗澡他洗了,陸良鋭把她放在床上,他迫不及待地壓住她,手放在她衣服裏,急切地揉著她的凶,嘴巴親著她咬著她,親近地糾纏又陌生地撕扯。和筱白回來得總是晚,陸良鋭往往已經睡了,有時候他會在她躺下後,尋過來摸摸蹭蹭想要做點什麼,和筱白往往都是困得不行才會上床,不是睡著了就是有氣無力地說“好累啊,改天吧。”
改天吧,隨口說說的說辭。和筱白已經記不得,上次他們做是什麼時候了,是半個月前還是一個月前了,或者更久了。
陸良鋭的力道一如既往的大,可以前他們是時常融合的,他知道她的空間她熟悉他的長度,配合默契地極快地直奔主題,過程愉快結果滿意。可這次,他們很不默契,陸良鋭想進去,和筱白卻沒感覺,試了幾次,陸良鋭看她疼得直皺眉卻是咬著牙一聲不吭地忍著,到底心疼她不肯再往前,後來壓著她喘氣,稍微平靜些,翻身下來,“去洗澡吧。”
和筱白崩潰得想大哭,她不知道怎麼了,好像什麼都不對了。
“陸良鋭。”和筱白拉著他的手臂,哀求他,“別走。”她知道,她的反應,會讓陸良鋭多麼頹敗。
“很晚了,早點睡吧,明天還要上班。”陸良鋭說,他撿起地上的睡褲,穿上,之後才掀開被子躺進去。
和筱白躺著沒動,兩個人離得有些遠,被子中間被拱起來,有風吹進來,被窩裏很涼。
過了很久,或者也沒多久。陸良鋭感覺到他懷裏有個軟軟香香的人,她的手伸進他睡褲裏,她的唇吻著他的喉結,抬起右腿壓在他腿上,她蹭著吻著,她在討好他。
“你今天狀態不好,會傷到你。”陸良鋭握住她的手,要讓她出來。
“天天的媽媽、你的妻子,我都做得不合格,工作我也做得不好。”和筱白的手還握著他,她的額頭抵著他的胸膛,“陸良鋭,我很害怕,覺得什麼都要離我而去了。”
她的肩膀顫抖著,陸良鋭覺得心口那裏有淚水被浸透了。
他歎口氣,要她抬起頭,“我今天態度也不好,天天這樣,我也有關係,他是你的兒子也是我的兒子,我不該把責任全推到你身上去,以後,我多騰出來時間陪他吧。”
“你已經做得夠好了。”和筱白沒底氣地問,“你對我是不是很失望,不想和我過了?”
“不是、沒有,我們還要過一輩子。”
“那就給我。”和筱白拽下他的睡褲,她弓著腰去夠他,手扶住送,“陸良鋭,我想要。”
陸良鋭翻身騎在她身上,他手探,還是幹,這不是最好的時候。他心裏清楚,腦子卻不清楚,陸良鋭掀開被子蓋住和筱白,他躲在被子裏,把她的腿架在肩膀上,他低頭……
“可以了。”和筱白泣不成聲,揪著陸良鋭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