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1 / 3)

永遠不會到來。

鋼牙痛快地吼出心裏話,安慰了他尊敬的阿籬小姐,才回頭一把抓住無頭蒼蠅似的找不到犬夜叉行蹤的彌勒法師,指著犬夜叉氣味傳來的方向:“這邊!”不知道是不是他錯覺,前放好像還有犬夜叉那妖怪哥哥——殺生丸的氣味。他見過的比他強大的妖怪並不多,殺生丸便是那少數的幾個妖怪之一,他永遠忘不了他那令人恐怖的妖氣。

為什麼,小狗會去找他那妖怪哥哥,還是在他們說話時突然抓了件衣服飛奔而去,連看也不看阿籬小姐一眼!就算兩兄弟感情再好,也不用好到這種地步吧,幾乎到了無視他人的地步。

樹木連連後退,靜寂中,他們追隨著犬夜叉的氣味而去。

銀月高掛,湖水瀲灩,銀光粼粼,隨波碎成無數星光點點,在水麵聚合離散。泥草芬芳香味盈滿空氣,湖畔站著白色身影,望月雙眸,閃著炯炯光芒。

“出來,半妖!”話語如冰,冷氣凍人。望月之人並未回頭,卻點破了躲藏之人的行蹤。

樹叢響動中,一襲紅色身影從樹叢中出來。犬夜叉麵如皎月,明媚照人,發梢還有水珠滴落,紅衣微濕,裏麵未著片縷。他竟是隨意披上火鼠裘便出來了,紅衣寬大,掩不住那外泄春光。

銀發盡濕,嬌顏慘淡,身影纖細,竟是絕世佳人!

“半妖,你是來找死嗎?”白日裏才放過他,他現在又不知死活的闖入,實在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現在心情正壞,倒不介意送他一程,使他黃泉路上走好。

沒有在意妖怪的冷嘲熱諷,犬夜叉喃喃問出困擾心中良久的問題:“殺生丸,我來是想問你……”抬頭見殺生丸疑惑的眼神,犬夜叉半晌才接下去,“那天,為什麼要這樣做,你不是討厭我嗎?”

詫異於犬夜叉不同以往的動作,他竟不是揮刀而上,隻是問了個奇怪的問題,難道這個問題非常重要?殺生丸思考良久,還是不能理解那天到底指的是哪天,不由怪責道:“你到底說的是什麼事情?”

犬夜叉麵色驀地蒼白如紙,雖然剛才也不見得紅潤,可現在也未免太蒼白,讓殺生丸不禁生出錯覺,犬夜叉的靈魂在這一句話中離他遠去,以致於血色盡褪。不由又大是詫異:“我有說錯什麼嗎?”

犬夜叉緩慢地搖搖頭,呼吸急促,聲如泣訴:“沒有,你什麼都沒說錯,錯的是我,自不量力,自作多情。”嬌顏慘淡,欲哭無淚,雙眸泛紅,卻圓瞪直視殺生丸。身軀輕顫,卻屹立如故,不肯鬆懈。

——是他自不量力,以為憑他半妖之身也能獲得殺生丸的眷戀。

——是他自作多情,以為殺生丸是因為愛才會做那些事情。從頭到尾,他不過隻是泄欲的工具。

殺生丸惑上心頭,卻無從解起,心中仿佛有一團亂麻,找不到頭,卻亂得擾人心神。為什麼犬夜叉會說錯的是他自己,為什麼犬夜叉脆弱得仿佛隨時會隨風消散,令人恨不得將他揉入心間,免得他消逝無蹤。

思緒瞬息萬轉,縹緲如煙,氤氳不可窺視,待回神來時,隻見犬夜叉神色淒然,迷茫無神,搖搖晃晃遠去了!

十五章

十五

望著犬夜叉遠去的身影,一絲不祥驀地閃過殺生丸心底,仿佛這一離別,將成參商之別永不相見。

手失去控製拉住那一襲紅衣,仿佛大腦已經失控,又仿佛是手遵從於深埋於理智之下的願望。總之,他已經拉住了犬夜叉。

“啊!”一聲驚呼,殺生丸拉著犬夜叉的衣服,隨意披上的火鼠裘被這一拉迅速褪下,直到犬夜叉拽緊衣襟,才免了坦誠相見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