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我的掌控?我想做的事可是很缺人手的。”

“那又怎樣?反正最差不過一個本就即將發生的最差結果,” 女性蜥蜴人嗤了一聲,“比起必須背井離鄉的舉族遷徙,還不如隨便試試,總算是掙紮了一下不是嗎?”

而且,如果真的如同預言當中所言的話,陪伴在“最後的與最初的劍歌者”身邊的,那個“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血紅色黃昏”,可不是個惡人的形象。她相信星辰給她的指引,也相信她用靈視看到的那個明明滿身血腥卻偏偏泛著柔和光芒的靈魂。

“到了。”大祭司用手杖敲了敲一片看起來再平常不過的草地,那裏立刻出現了一汪井口大小的清泉,還在緩緩向上吐著氣泡。水底靜靜的躺著一片石板,上麵刻著一個繁複的魚紋圖案,眼睛處就是那顆“生命源珠”。

舒紅斂閉上雙眼,直接將精神力探入了泉水中,溝通著正在優哉遊哉遊動著的水元素精靈,收集著來自泉眼最深處的信息。日晷移動了兩個刻度之後,他才睜開眼睛,見到大祭司難掩憂慮的目光,卻沒有提在泉眼中探測到了什麼:“大祭司閣下,看一份多少字的手書需要這樣長得時間?”

大祭司也不詢問泉眼的話題,而是衝著舒紅斂笑了笑:“怎麼,擔心那個小精靈?當初那位大人聽到了我的導師,時任大祭司的荒原閣下對於有關他的傳人的預言,特意花費三天三夜完成的血書,雖然不知道到底寫了什麼,卻也不是兩三眼就看完內容的。”

“但是,如果他再不把那手書看完,就沒有人能來救我們了,那可就糟糕了啊。”舒紅斂說著“糟糕”,臉上卻仍是一副漫不經心的神情,甚至嘴角還微微向上翹了翹,眼神卻已經不一樣了。

感受到身畔之人身上暴漲的殺意和戰意,一旁的大祭司皺起眉頭。不愧是沾染了那麼重的而血腥氣的人,這種氣勢,真的會是預言中那一位嗎?畢竟……

“什麼糟糕?”她詢問著。

“來了。”身高隻比她稍高一點的紅發少年露出了個大大的笑容,隨手一提一縱把她放在了稍遠處,手中就出現了一排色澤各異的水晶瓶子向著泉水當中投擲過去,正巧在水中突然伸出的古怪頭顱頂端炸裂,碧綠色的火焰迅速的從炸裂的地方蔓延開來,傷到了剛剛張開的巨大獨眼。

“吼——”那頭顱發出一聲慘嚎,扭動著轉向了這邊,脖頸處用力扭動著,似乎要把自己從狹小的泉眼當中□□一樣,整片草地都被它的掙紮扯動的震動起來。

舒紅斂趁著它張口嚎叫的時候欺身向前,向那張大口中灑下一大堆雪白的粉末,粉末遇那怪物的舌頭,直接發出了嗞嗞的聲響,冒出一大片的煙霧,灰褐色的舌頭表麵出現了大片的幹裂,稍稍一動就產生了流著血液的裂紋。

那怪物更加憤怒了,也不顧著把自己的軀體拔出地麵了,伸長了頸部朝著這一邊就是一口,將舒紅斂的紅發硬生生的扯了幾根下去。

舒紅斂迅速的轉到了那怪物的腦後去,雙腿發力跳到了怪物的頭頂,一隻手抓住頭部的鱗片防止自己掉下去,另一隻手把幾瓶相同的昏睡藥劑朝著那怪物舌頭上的傷口就倒了下去。結果那怪物竟似絲毫不受特製的高級昏睡藥劑影響,用力一甩就將舒紅斂丟到了一旁的一塊突出的岩石上,震得他的頭部發出了一聲嗡鳴。

身下的草叢猛地裂開,一條長著棘刺的尾巴一甩,把來不及反應的舒紅斂舉到了空中,送到了驟然脫困的怪物口邊,森森利齒幾乎要湊到了他的臉上。舒紅斂嚐試一下像前幾次一樣在龍形和人形之前切換,結果除了讓自己的皮膚皸裂出幾道細細的傷痕之外,沒有起到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