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雷一定會乖乖跟他上穀家,因為那把神劍是席昊雷一直想得到手的。
正當席思淵百思不得其解之際,席昊雷不耐煩的聲音傳了進來。
「你快點行不行?」
「這不就來了嗎?」席思淵撫著胡子,笑吟吟的走出大廳。
◇
「君岫。」
「蓮姊,什麼事?」
「今天席伯伯要來,爹要你待會到大廳見客。」
「我……我不想去。」穀君岫垂著頭,小聲的說道。
「這樣爹會生氣的。」穀心蓮在穀君岫身邊坐了下來,自從他的臉上受了傷後,個性整個都變了,原本活潑開朗的他,變得孤僻自卑。
他身上的毒後來雖然解了,可還是留下了後遺症,隻要天氣一變,就會變得虛弱,因而常常臥病在床。
「會嗎?他還記得有我這個人嗎?」聞言,穀君岫自嘲的一笑。
自從他的臉受傷後,叔父對他簡直就是視若無睹、冷淡異常,還要他不準露出有疤的那半張臉來,因此,穀君岫隻得用頭發將疤遮住。
不但如此,穀正綱還要他搬到離主屋最遠的廂房居住,甚至要他沒事的時候少出房門,因為他不想看到他。
穀正綱無情的對待,讓穀君岫隻能將苦往肚子吞,好在穀心蓮對他極好,讓他還能稍稍享受點溫情。
「別這麼說。爹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對我這個女兒,他又何嚐放在心上。」穀心蓮搖了搖頭,長這麼大,從來不知道她的父親心裏除了他自己,到底還有誰的存在。
娘會這麼早死,也是因為父親從來就不關心她,讓本就柔弱的母親生下她沒幾年後,就鬱鬱而終。
「我不舒服,可以不去嗎?」穀君岫假意咳了幾聲。
「乖,聽話,你明知道爹說的話,誰也不得違抗的。」
穀君岫知道穀心蓮說的是事實,到時候要是他沒有遵照穀正綱的意思出現在大廳,鐵定又是一頓鞭子侍候。
「我知道了。」
「那走吧,席伯伯大概快到了。」
穀心蓮將穀君岫扶下了床,兩人走出房間,一同往大廳走去。
當兩人來到大廳時,隻見席思淵和席昊雷已經來了,席思淵正與穀正綱寒暄,而席昊雷則是一臉不耐的坐在椅子上。
「爹。」
「叔父。」
「嗯,叫人。」
「席伯伯。」穀心蓮朝席思淵福了福身子,穀君岫則是站在穀心蓮後方低喚了聲,就縮在一旁。
「你是心蓮吧?這麼多年不見,長大了,也變漂亮了,真是女大十八變。」席思淵滿意的看著端莊、美麗的穀心蓮,心想要是能夠結成兒女親家也不錯,像席昊雷這麼粗野的孩子,就是需要一個像穀心蓮這麼溫柔的妻子。
雖然穀心蓮比席昊雷大兩歲,但也因為如此,心性較為成熟的穀心蓮才能以柔克剛,和席昊雷長長久久過一輩子。
「席伯伯過獎了。」
「昊雷,見過你心蓮姊姊。」
可席昊雷就像是沒有聽見般打了個嗬欠,不耐的說道:「我是來看伏曦的,不是來這裏一下見這個,一下見那個的。」
「你這個孩子。」席昊雷毫不客氣的話,讓席思淵尷尬的連話都快說不出來。
為了轉移尷尬的氣氛,席思淵正想開口說些什麼,才發現站在一旁的穀君岫。
「你是君岫,是嗎?」
「是,席伯伯。」
「你的臉……」
果然如同他當年所想的,那四條疤像是醜陋的蚯蚓,盤據在穀君岫的臉上,雖然用頭發擋著,但隱隱約約還是看得到疤,讓他原本清麗的臉看來煞是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