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也熱鬧一些,第一胎最好是男孩,這樣對席家有了交代,往後生男生女就可以隨性。
聽穀君岫說,席昊雷很喜歡四處遊山玩水,以後一定要他帶著她四處走走看看,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離開過穀家門。
外頭的天有多高、地有多廣,她一定要好好見識、見識,跟著席昊雷過著夫唱婦隨的逍遊日子。
全然不知道實情的穀心蓮,就這麼沉醉在自己所編織的美夢裏。
◇
穀君岫手裏握著筆,呆呆的坐在桌前好一會兒,鋪在眼前的宣紙,卻是幹幹淨淨的。
原本他想畫一幅花開並蒂的蓮花圖送給席昊雷和穀心蓮當賀禮,可是卻連下筆都做不到。
歎了口氣,穀君岫放下手中的筆,慢慢走到窗邊,遠處傳來了喧嘩的歡樂聲,更讓他感到孤寂。
他借口說自己身體不太舒服,而避開了這場喜宴,隻是木已成舟,他又能逃避這個現實到什麼時候?
算算時辰,席昊雷和穀心蓮應該已經成親了吧?等到曲終人散後,他們應該就會……
想起兩人肌膚相親、耳鬢廝磨的親密模樣,穀君岫整個人都快要瘋了。
他不要,不要這樣,席昊雷是他的,他一個人的,他不要他娶別人,他要去阻止,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娶別人,就算那個女人是穀心蓮也不行。
穀君岫衝動的往外衝去,可是才剛走到門口,就頹然的停下腳步。
他想做什麼?蓮姊好不容易才得到幸福,他不可以這麼做,他不可以!
就在這時,門被打開,抬頭一看,竟是穿著一身大紅新郎倌衣裳的席昊雷。
「君岫,我來了。」
「昊雷,是你,真的是你。」穀君岫再也克製不住自己澎湃的情緒,緊緊的抱住席昊雷。
穀君岫突如其來的熱情,讓席昊雷一時之間有點無法相信,這是這麼久以來,他第一次沒有連名帶姓的叫他。
「是我,當然是我,怎麼啦?」席昊雷牽著穀君岫,讓他坐了下來,「你在作畫,怎麼什麼都沒有啊?」
「我想畫一幅花開並蒂蓮送給你和蓮姊,隻是我不能,我辦不到。」
「傻瓜,你當然辦不到,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席昊雷心疼的將穀君岫擁入自己懷裏,「今天我一整天都沒有抱到你,要是再不能好好抱抱你的話,我一定會瘋掉。」
「你不是應該陪著蓮姊嗎?為什麼會來這裏?」
「你看。」席昊雷從提籃裏拿出自己準備的東西,一壺酒和兩個酒杯。
席昊雷將酒斟上,將其中一杯酒放至穀君岫手中。
「這是……」
「這是我和你的交杯酒。」席昊雷將手和穀君岫的手交纏在一起,「喝了它,你就是我的,我就是你的了。」
「昊雷。」
「來。」在席昊雷的主導下,兩人喝光了手中的酒,「君岫,我愛你。」
「我也愛你。」穀君岫哽咽的道。
「別哭。」
「我是太高興了。」穀君岫拭去眼中的淚,強迫自己笑,「來,再喝一杯。」
明知道自己該趕他走的,可他就是沒有辦法,就讓他任性一次吧。
「嗯。」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直到醉倒在彼此的眼波中,睡倒在彼此的臂膀裏。
穀君岫沒有反抗的讓席昊雷褪去他身上所有的衣裳,因為今晚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
整晚等席昊雷等到睡在床邊的穀心蓮,在雞啼聲中醒了過來,還蓋在她頭上的蓋頭巾,讓她知道席昊雷昨晚並沒有回到新房。
穀心蓮拉下蓋頭巾,腰酸背痛的下了床,桌上的大紅花燭已成為一堆燭蠟,狼狽的堆積在燭台上。
沒想到席家堡的親友鬧酒會鬧得這麼厲害,讓席昊雷一整晚都沒有回新房,男人總是放浪些,因此穀心蓮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她脫下鳳冠和霞帔,換上自己的衣裳,梳洗了一下,準備前去向公婆請安。
她才剛走出房門,就碰到睡眼惺忪的席昊雷。
「席公子,不,昊雷,該去跟公婆請安了。」
「你自己去就好。」席昊雷打了個大嗬欠,昨晚他一整夜都舍不得合眼,就這麼看了穀君岫一晚,現在的他可是累壞了。
「可是……」
席昊雷才懶得理她,自顧自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讓穀心蓮獨自去麵對席家二老。
穀心蓮來到大廳,席家二老正準備要下人前去請席昊雷和穀心蓮前來用膳。